也是直到他做完這個動作,他才意識到他的腳受傷了。
玻璃渣的碎片碾入他的皮肉裡,傳來清晰無比的疼,但卻不及他心臟的十分之一。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長久的沉默後,他道:“收拾一下,等下我派人送你走。”
盛朝暮錯愕:“送我走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已經窒息到快要揮刀自殺的?現在早點滾,省得真的死在我的地盤上,傳出去有損我的名聲,不好聽,也怪膈應人的。”
傅懷瑾說到這,俯身下去,雙手撐在了盛朝暮的身體兩側,嗓音陰冷:
“記住,你從這裡離開以後,今後見到我傅懷瑾的人記得繞道走。不然,我一想到自己曾那樣苦苦哀求過你但仍然被你無情踐踏了真心,我就會忍不住的想要報復回來,聽懂了嗎?”
盛朝暮眼瞳微縮,突的笑了幾聲,沒說話。
她只是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男人竟然把軟禁她的人身自由叫苦苦哀求於她?
把對她的佔有慾叫做他的真心。
真是可笑。
打從他在得知她的身份以及她給他生了孩子以後,他何曾對她有過半點懺悔?
傅懷瑾被她的笑聲笑的心頭煩躁,他嗓音冰冷:“笑什麼?”
盛朝暮抿了下唇:“沒什麼。就是突然……重獲了自由,心裡高興。”
傅懷瑾支起了身體,一言不發的看著她:“滾吧。”
盛朝暮站了起來,她沒有立刻就滾。
她仰頭看著他,問:
“我今後見到你可以繞道走,但,我想知道我二哥盛景年是不是真的在你的手上……”
傅懷瑾打斷她:“在我的手上如何,不在我的手上又如何?”
盛朝暮呼吸一滯:
“如果我二哥真的在你的手上,我們今後若是再見面,我怕是沒辦法繞道走呢。”
頓了下,“傅懷瑾,你看在我為你生兒育女的份上,你讓我見見我二哥吧?”
傅懷瑾冷聲道:“你見不了他。”
“什麼意思?”
傅懷瑾想著盛景年當前的糟糕狀況,能不能活命都未可知,還不如矢口否認讓盛朝暮早點死心。
思及此,他對盛朝暮冷聲道:“他不在我的手上。”
盛朝暮呼吸一緊,音調拔高:“江景上明明說,他就在你的手上……”
傅懷瑾扯唇,譏笑道:
“江景上說?是不是江景上跟你說,你母親在我的手上,你也信呢?”
頓了下,意有所指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