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盛夏。
楓橋別墅內,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後,女人睜開一雙澄澈瀲灩的桃花眼。
她眼神空洞的看了會兒天花板,唇上牽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她自幼便跟他相識,跟他婚後兩年。
多少個日日夜夜,於男人而已,她只是個……罪不可赦的女人罷了。
她捂不熱他的心,也等不到他的愛,守著一樁看不到頭的婚姻,無疑是自掘墳墓。
是時候結束了,也該有個了斷。
盛朝暮這樣想著,就對那已經洗完澡且穿戴整齊就要離開他們主臥的男人開口道:
“懷瑾,我們……談談吧。”
話落,男人就扯唇諷刺道:
“盛朝暮,你有完沒完?大清早就纏著我幹這種不要臉的事,害得我錯過航班,你現在又要作什麼妖?”
盛朝暮坐了起來,仰頭看著那立在大床前的俊美男人。
他身形昂藏挺拔,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沒有一絲褶皺,整個人自上而下都透著一股冰冷到不近人情的氣場,以及對她毫不掩飾的厭惡。
盛朝暮手指蜷了一度,嗓音溫涼:“你一定要去見那個女人嗎?”
男人冷聲:“跟你有關?”
盛朝暮微微抿了下唇,輕聲道:“今天是我生日,也是我們結婚兩週年的紀念日……”
她話都沒說完,男人就無情打斷她:
“我看起來像是會留下來陪你過生日過結婚紀念日的人?”
頓了下,像是為了強調著什麼,補充道,
“別說是你生日,就是你的忌日,我也不會留下來陪你。”
盛朝暮壓下心口綿密起來的疼,看著他,輕描淡寫的道:“我是想說,我們離婚吧,就今天。”
男人終於因為她這句話而施捨般的看了她一眼,像是自喉骨溢位兩個字,“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