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竹媳婦,這張李氏說的是不是真的?”村長張守參坐在高位上看著楚嬌兒。
不過後者更是哭的兇狠起來:“舅母說是……那就是吧!可我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何要如此對自己的侄女這般!為何啊!!”
楚嬌兒覺得今天哭的有點過量了,這眼淚有點不太夠用了,基本只能靠音量來撐場了。
一旁的張大竹心疼自己的媳婦兒,不管媳婦兒做過什麼,那都是以前的事情!現在的媳婦兒對他很好!他只要現在的媳婦兒!
“行了!別給哭了!哭的我心煩!”張守參更是煩躁了起來。
一旁的張二伯問道:“據我所知,那陳卿便是之前你非要強嫁的書生,而且大竹家原本還算富裕,怎麼如今卻如此破落?”
楚嬌兒聞言,擦淚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她將眼淚擦乾淨,露出一絲苦笑:“那您可知,當初父親給嬌兒的嫁妝如今在哪裡?”
張二伯看著她,神色莫測。
“嬌兒自認為對外婆,對舅媽全心全意,當初嬌兒不願嫁到這裡,所以任著自己的性子在村裡胡作非為,可是嬌兒將自己全部的家當都給了外婆和舅媽,因為當時表哥進京趕考,需要一大筆盤纏,而外婆家就三個女人,農活自然是不比其他家幹得多,所以嬌兒把自己身上的銀子都補貼給了外婆,就連那嫁妝,也……也……也一併給了!”
楚嬌兒說的很為難,好似不情願一般。
張守參見此問道:“那照你的意思,是你姥娘和你妗子拿了銀子翻臉不認人?”
“不……不!不是的!是我!怪我!是我不好!不怪他們!”楚嬌兒低下頭去:“是我當初不該一味的任性,那陳卿我後來是見過幾次面的,可是那是因為陳卿現在在我父親家當差,而我每次回孃家的時候都免不了要見到……所以這才讓舅母和外婆誤會了……”
張守參捋著自己白花花的小鬍子:“據我所知,你這三年來,回孃家的次數到並不多……”
那可是!這原身的父親本身因為當初的事情就不待見自己閨女,再加上家裡還有個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後媽!
要不是原身為了見那破書生……為了要生活費,這原身其實也回不去。
不過這件事必須要就此解決,不然容易生後患!
“這倒是……”張二伯沉思起來。
這楚嬌兒在張家村嬌縱慣了,但也是因為曾經是官家小姐,下嫁到他們張家村,嫁給不會說話的啞巴,一般女人基本都受不了。
而且從今天的事情看去,是這張太婆和張李氏做的不妥,拿了人家種地用的犁耙,還不還給人家,還把人家打了。
不過張二伯並不知道,楚嬌兒除了臉上捱了一巴掌外,其他傷基本上是她自己爬坡傷到的。
“村長!俺這裡有證據!!!”突然,張李氏從內屋走了出來。
楚嬌兒聞言看向她:“舅母!您當真要如此決絕,將侄女逼到無路可走嗎!難道你逼死侄女一次不夠,如今還要逼死侄女第二次嗎!”
“你胡說!俺什麼逼死你了!”張李氏大罵道:“你別往俺身上潑糞!”
“難道不是!你拿著自以為我和陳卿有姦情的證據,拿著父親給我的斷絕親緣的手書,對我說,如果我不把父親給我的最後一筆錢拿出來就把這件事捅出來!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才撞牆!可是如今!那錢你們已經得了去了!為什麼還要苦苦相逼!為什麼啊!!!”楚嬌兒趴在地上,身體在顫抖著。
不行了,這戲演的太尼瑪累了,她這都喊了快半個個時辰了,她得趴著緩會。
一旁的大竹見狀跟著一塊跪了下來,然後用力抱住楚嬌兒。
村長和張二伯看到張大竹對楚嬌兒的態度都怔了一下,要知道,從前的張大竹只有怕的份,何曾這般親近自己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