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是千心塗的弟弟?那真是冤家路窄啊。”張孝恆笑道:“當年一戰,她差點要了我的命,想不到今天,她的弟弟竟然落到了我的手裡?哈哈哈!這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
“你……”想不到撞槍口上了,千心敵猛一咬牙:“要殺要剮隨你便!是男人就放過我的族人!”
張孝恆拍了拍他的臉,發出了“啪!啪!啪!”三聲:“那你就給我乖乖聽話,懂嗎?”
“……”千心敵整張臉都憋青了:“士可殺,不可辱!”
“喲?”張孝恆嚇了一跳:“您老這意思,族人都不要了?”
“……”千心敵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張孝恆哈哈一笑:“哈哈哈,開玩笑的了,我和你姐姐其實是好朋友呢,不信你回去問問她就知道了,我就是因為她的幫忙才入道的,她也是因為我的幫忙才突破五品的,你是她弟弟,我不會虧待你的,放心吧。”
“……”千心敵真想問一句,你到底想幹嘛?但他到底沒問出來,只能像一隻破掉的氣球,氣流被瞬間放走了。
張孝恆看著玉如茗:“你就是銳金族玉如茗?”
玉如茗瞧了他一眼,撇著嘴低下頭:“敗軍之將,沒有名姓可言。”
張孝恆呵呵笑道:“早聞銳金族玉如茗足智多謀,今日一見,不僅如此而已,有興趣做我的軍師嗎?”
玉如茗皺眉看著他:“失敗者,談何足智多謀?”
“嗨呀,那是因為你學得不夠系統,你的幾條計策其實都挺不錯的,我都差點上當了。”張孝恆笑道:“可是我跟你不同,我是專業的,我的軍隊是系統受訓之後才上戰場的,又有大型戰具相助,你卻用烏合之眾,一盤散沙之師險些打出了一個反擊,很難得了,你是牌不好,如果牌好,還不一定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呢。”
這句話說進玉如茗心坎裡去了,他睜大了眼:“我……你……你真這麼想?”
“白得皮!”張孝恆忽然叫了一個名字。
“在!”白得皮從人群中鑽了出來,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囂張哥叫我啥事?”
“叫你有事,過來吧你。”張孝恆一把將這人揪了過來,對玉如茗說道:“看到這個人了嗎?他是我見過的,鬼點子最多的一個,是我一直想等的軍師,只是他心思華而不實,浮於玩鬧,調皮多於其他。”
“咦?”白得皮倒吸了一口冷氣:“囂張哥,你別開玩笑了行不?我?軍師?大哥我錯了,我不該編排你,回去我就在兩個嫂嫂面前大大美言幾句,給你歌功頌德,真的!”
張孝恆搖搖頭,對玉如茗攤攤手:“瞧見了?他比真皮洗衣機還皮,慢慢等他成熟可就不知要到什麼時候了,他還以為自己是個殺豬的,我再不管,他就跑偏了。好在你出現了,你與他互補,這段時間,我就把他交給你了,你要幫我把他帶出來,到時候,我就委任你們兩人為左右軍師,教你們系統的練兵之術和用兵之法。”
說著,將白得皮往前一推,白得皮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囂張哥你來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張孝恆拍拍手:“你好好想想吧,不答應也沒關係,帶著他你就知道了,他能讓你成長得更快。”
“啊?囂張哥你不是吧?”白得皮一臉懵逼:“以後要我和這個大金人混在一起嗎?我知錯了還不行嗎?”
“不行,這也是罰你在果子面前亂嚼舌頭。”
“囂——張——哥——!!”看了玉如茗一眼,白得皮發出殺雞般的慘叫。
張孝恆華麗地無視了他,走到大廳中央:“大家安靜,我們還有幾個客人要來,到時候,我會將一件決定三界秘境命運的大事告知各位,現在,我已經備好了靈席,大家可以慢用。”
說完,他“啪啪”拍了兩下,侍者們已經開始送上靈食。
“……”沈長風等人先是面面相覷,然後,他們一起對白得皮握拳鼓勵:“加油!”白得皮倒吸一口冷氣,回頭與玉如茗大眼對了一個小眼,頓時悲從中來:“天狗在上,我錯了還不行嗎?”
玉如茗:“……”
等等,玉如茗終於反應過來了,那個人類是怎麼回事?那種自來熟的語氣,那種莫名自信的口吻,為什麼處處帶著怪異的氣息?貌似自己還沒想過反對?
這節奏不對啊?這不是戰勝者對戰敗者的發落大會嗎?不是應該高傲地宣佈勝利,並以勝利者的姿態將自己這些人打壓、懲戒、鎮壓、流放,甚至直接處以極刑,殺雞儆猴嗎?為什麼他什麼都沒做,反而扔了一個人給我?玉如茗看著白得皮,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張孝恒大搖大擺地走上主位,向下一瞧:“咦?怎麼都不動呢?來人,引賓客們就坐,菜都上上來了,不坐下怎麼吃?”
一聲令下,一群三界聯盟高幹們走了出來,他們是界令局、財疏局和新成立的宗人管理局的人,以野豬族、鴿族和無相人族為主,但各族的人也都有些,他們目標明確,每個人都會找到對應的人,負責將他引導至自己的位置上。
玉如茗的引導者是一個無相人族男子,這男子相貌俊朗,彬彬有禮,走到玉如茗面前之後,他微微一笑:“玉城主你好,在下歐陽風平,是三界聯盟綜管局執事,玉城主的位置在這邊,請玉城主隨我來。”
說著,這位歐陽風平對白得皮一笑:“白兄,盟主專門吩咐了,你就跟著玉城主,哪裡也不用去,從現在開始,直到你們離開三界秘境,你們兩人要同吃同住同學習,除了睡覺時間以外,其他時候都要跟他在一起。”
“在一起?”白得皮忍不住皮了一句:“不要哇!我還沒結婚呢,我不要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玉如茗:“……”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莫名其妙陷入了一個坑裡,不,是大坑,巨坑,超級巨坑!
跟著歐陽風平來到自己的桌旁,玉如茗發現這地方距離主桌竟然不遠,他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麼讓我坐在這兒?這可是大廳正中,你們明明知道我只是敗軍之將,這個位置即便不是主位,也差不太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