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哏?”秦祭禮天真地問:“那是什麼?”
“呃……這個……就是說,我的想法你很快明白,而且能跟得上,就是這樣。”張孝恆擦了一把冷汗:“就你這樣的人,居然混成了一個傀儡皇帝,估計你也很憋屈吧?平常有什麼政令,有什麼想法都執行不下去,下方對於你的言路估計也不通,整個國家一潭死水,就這樣的國家,還是砸了重建的好。”
秦祭禮嘆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原本我也是渾渾噩噩的,多虧天王對我斷罪重生,才算給了我重新來過,重新認識自己的機會……”
張孝恆搖搖頭:“再是斷罪重生,也不能改變一個人的本質,我只是給了你面對自己的勇氣罷了,你不用覺得這些是斷罪重生帶給你的,事實上,人的本質是變不了的,如果不是你骨子裡果敢堅強,再是重生多少次,你也不敢藏在那種地方等著反戈一擊。”
“哦?”秦祭禮目光閃爍:“也就是說,斷罪重生可以激發一個人的潛能?或者一些正面的特質,是嗎?”
“這個嘛……是,也不是,不過,這斷罪重生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張孝恆看到皇帝的眼神,就感覺他正在策劃著一些不太對勁的事情,於是他腦子一轉,說道:“斷罪重生的關鍵可不光在於重生,而在於斷罪,有罪業才能斷,有資格重生才能重生,罪業不夠之人和罪業太重之人都不適合斷罪重生,若是罪行過大,可能會不得超生,如果罪行過小,可能會無法發動,畢竟這不是靈法,不是靈訣不是靈藝,而是一種神術,得藉助靈神才能使用,平時也是用不出來的。”
“哦!原來如此。”眾人彷彿恍然大悟。
張孝恆看似寶相莊嚴,實則內心尷尬,要不是答應了花聖,他也著實不想再裝神弄鬼了,現在也只有把謊言進行下去了。
謊言始終是謊言,但是謊言這個東西,一旦信的人實在太多了,變成了信仰,假的也變成了真的,例如某些亂七八糟的神話,不就變得真假難辨了嗎?發展到最後,信徒越來越多,人們往往更傾向於相信他的真實性。
“所以。”張孝恆趕緊把話題給拉了回來:“在我的計劃裡,碧都城是一定要放掉的,這樣也方便你以後重新掌控碧玉國,撥亂反正,還碧玉國一個真正的朗朗乾坤。”
“什麼?我?”這一句話出來,不但秦祭禮驚呆了,在場眾人驚呆了,連天縱暗尊夜凌也驚呆了:“啊?囂張小子,你可是我師父和廣聖師伯都認可的人,你可不能隨便撂挑子啊。”
張孝恆灑然一笑:“我可不會輕易撂挑子,但我也不是碧玉國人,不會在此地久留,等此間事了,我還是得回師父那兒學藝的,不過,我們的斷罪軍團會留在碧玉,就算日後軍團解散了,也會留下一個完整的體系,留下一群擁護新天的百姓給你,不過現在,咱們還要先解決都城的問題。”
明天雲咋呼道:“啥?碧都城的問題都能解決?人家佔都佔了。”
“嘿!要面子還不簡單?”張孝恆看向東方,邪邪一笑:“你們以為我把追光上人派到哪裡去了?”
……
另一邊,城中許衛都皺眉道:“只不知援兵何時能來,若他們從四個方向同時攻城,又改如何應對?”
江舍離說道:“我們有十萬精兵,除了東門以外,其餘各門只需一萬便足夠守住城門,任憑敵人再多,咱們龜縮不出,他們就只能強攻,以咱們弓手團和盾兵團的實力,靠城而守,至少以一敵十,只要糧草充足,咱們守上一個月,肯定不是問題。”
“糧草……”許衛都說道:“問題就在於糧草,我們原本備足了糧草,但那些都在戰飛船上,原本我們計劃是佔下碧都城,最多一天,最多帶一點值錢的東西就走,壓根沒帶多少糧草在身上,現在,戰飛船被控制了,我們拿不到糧食,看來,我們只能在碧都城裡搜刮一番了,可是,若按賢弟所言,他們及時應對,早有準備的話……”
江舍離點點頭:“我也想到了,他們有三天時間有序撤退,估計什麼都不會留給我們,盡人事聽天命吧。”
……
然而,江舍離和許衛都沒想到的是,他們搜遍全城,還真找到了不少能吃的東西,彷彿對方壓根就沒想過帶走糧食,彷彿沒想過要棄城一樣,如此看來,真如江舍離所言,對方就是倉促應對,一聽到秀玉軍來了,立刻疏散百姓,毫不遲疑了。
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當江舍離一個人低頭沉思,繼續一陣猜測的時候,忽然,一個士兵急匆匆跑了過來:“少帥,那……那那那……”
“那什麼?”
“那皇宮……找到一個大地庫!裡面竟然,竟然……少帥你自己去看看吧!”
是什麼讓士兵變成這個模樣?江舍離一臉疑惑,跟著去了皇宮,卻見許衛都站在那裡發呆,江舍離上前問道:“許兄,怎麼了?啊?這……哇!”
江舍離一抬頭,卻見皇宮倉庫之中,那是糧食滿倉谷滿倉,不但一粒米都沒拿走,反而像是專門裝了一些吃的進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江舍離驚呆了,他想過各種可能性,想過該如何節衣縮食,該如何共渡難關,卻不料這裡居然光明正大地擺放著這麼多的糧食,這算什麼情況?
許衛都將手中木塊遞給江舍離:“你還是自己看看吧。”
江舍離結果木塊,發現上面有字,是通用符文字型,仔細一看,上面寫著:
“久聞秀玉雙星驚才絕豔,天之驕子,餘十分仰慕,只有薄備軍糧少許,不成敬意,二位可以將這碧都城當成自己家,安心的住下,等你秀玉皇帝親自來迎,屆時便是載譽而回,衣錦還鄉,豈不妙哉?——囂張哥。”
落款是囂張哥。
“這……”江舍離大吃一驚:“這個是哪裡來的?”
許衛都說道:“這塊木板嗎?它就放在這個地庫的正中間,生怕我們看不見。”
“這算什麼?”一時間,秀玉雙星相顧無言,這就是斷罪天王囂張哥嗎?他還真夠囂張的,但是他到底想怎樣?
讓我們的皇帝來迎我們回去?他還真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