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恆呵呵一笑:“這個問題還有點意思,窺探到人心中不願意面對的,每一階都是一次拷問,對嗎?好吧,雖然知道你不是真人,但對自己的心,總該有一個交待,所以我正面回答你。”
“長風哥,我希望,這只是心魔在調皮,這裡面也許有我的妄想,但如果你真的這麼想,我會告訴你,機會,不是別人給你的,而是自己掙的。我還會告訴你,眼光應該放遠一些,西秀城區區兩百多個學子的首領算得了什麼?如果你對權力真的有如此野心,就做將軍去,做元帥去,甚至你可以努把力,做峰主去,做國主去,甚至做宗主去呀!”
“如果你沒這個本事,就算沒有我,一樣會有王道哥、霸道哥、威武哥等著你,你有時間恨我,不如好好學學我,雖然這不是我想要的,不過,也許是你想要的啊……嗯,這一段回答不錯,等會見了長風哥,好好逗逗他。”
然而,那個長風哥還在怒吼:“那你自己呢!你不在乎權力嗎?你沒有野心嗎?你不想佔有一切嗎?對於想要取你而代之的人,你不想除之而後快嗎?”
張孝恆微笑道:“你以為我追求的是什麼?只有擁有了真正的實力,才能實現真正的野心,要不,你以為我為什麼那麼拼?拳法,可也是權啊,不掌權,如何能稱為拳者?”
說完,他一步跨出,場景又變。
這一次,秀娘披頭散髮,全身是傷地出現在他的面前:“恆兒,你為什麼不來救娘?你為什麼不來看娘?娘千辛萬苦地把你生出來,又千辛萬苦地把你拉扯大,你為什麼……唔?”
說話間,張孝恆已經一步跨過:“我娘長得可比你漂亮多了,而且,你身為心魔,太小看父母之心了。”
“啊……!”
當然,有很大的原因,也是他的確不願意面對秀娘,他不願意面對秀孃的質疑,世上的一切道理都可以分辨,可以解釋,唯有孝字,唯有母親不行。
是的,就算張壯年和張志豪來了,他也能好好理論一番,但是秀娘卻不行,孝順就夠了,理論就免了。
結果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下一個就是爺爺張壯年,只見張壯年腰板筆直,白髮白鬍根根怒張:“蛋蛋!爺爺對你說的話,你都當成耳邊風了是嗎!叫你不許再練了,不許再窺探天道境界了,你就是不聽!你忘了我和你爹是怎麼死的了!”
張孝恆看到上輩子的人,總算確定了一點,這真的是可以窺探內心的陣法,或者說,他能夠引匯出內心真實的想法,此時看到爺爺,張孝恆心中千般思緒翻滾,萬種情感流動,隨那張壯年怎麼說,就是默默地等在那兒,看著他,看著這個似是而非的爺爺,就算是個投影,是個心魔,也是再也無法見面的親人啊。
張孝恆也不搭話,靜靜聽著爺爺發火,很久沒有這樣了,一切彷彿回到了過去,在記憶中,爺爺也是一直這麼嚴厲,嚴厲之中滿是慈愛。
忽然,張壯年說道:“蛋蛋!爺爺對你說的話,你都當成耳邊風了是嗎!叫你不許再練了,不許再窺探天道境界了,你就是不聽!你忘了我和你爹是怎麼死的了!你……”
張孝恆一下子醒了,這不是爺爺剛剛才說過的話嗎?張孝恆呆了一秒之後,啞然失笑,忽然覺得自己真是迷糊了,對一個心魔的AI哪能抱那麼高的期望?不過想想也對,那麼多人一起參加的試煉,能指望這心魔陣到達什麼樣的高度呢?
“你連命都不想要了嗎?人生只有一次,你……”張壯年仍然鬚髮怒張,腰板筆直,聲如洪鐘。
張孝恆回了一句:“對於一些人來說,哪怕人生只有一次,有些事,也比命還重要。”說完,一步跨過。
張志豪戴著墨鏡在前方等著他,當看到張孝恆時,張志豪摘下了墨鏡:“蛋蛋,你的資質如此平庸,何必還要繼續走下去?你爺爺創出了念星空,我創出了淬極體,可是你呢?巔峰之路充滿了艱辛坎坷,拳道之路將更加艱難,日後必定披荊斬棘,層層苦難。現在,你有一條大道可以走,有些事情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我更希望你開開心心地生活就可以了,,因為你的才能,不足以使你走上巔峰。”
張孝恆微笑著聽他把話說完,又等他重複了第二遍,直到第三遍,張孝恆說道:“謝謝爸,我是沒才能,但我有每天一萬拳的決心,我是沒創出任何東西,但我有你和爺爺,我有列祖列宗在身後支援。”
“這條路上,就算荊棘遍地,神佛阻擋,我也絕不會分毫退縮,你覺得我沒有才能,我卻覺得,堅持,也是一種才能。”
說完,張孝恆再次動身,一步踏過。
想不到,這次等在前方的竟是大表姐葉傾城,這位風華絕代的大表姐認真地說:“蛋蛋,我究竟哪一點不好?為什麼你不願意面對我?總是躲著我?你還給我介紹男人,還幫著他們來追我,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嗎?”
“蛋蛋,我們三代之內沒有直系關係的,而且現代醫學也可以幫忙調節基因,你根本不用擔心後代的問題,你到底在躲什麼?”
張孝恆失笑一聲:“嘖嘖,想不到,連現代醫學和調節基因的詞條都能探出來,厲害了,不過,我大表姐傾城絕世,傲氣無雙,她才說不出這種話來呢,再說了,我給自己找一個好姐夫,日後才好混飯哪!真是傻心魔,走了啊。”
之後,眉黃、誰黃、煙綠、龍綠、伽蘭、白得皮、大牛、二牛、奎迪、奎克等人一一出現,臺詞多種多樣,有罵人的,有討好的,有欺騙的,張孝恆全程面不改色,輕鬆應對,他感覺太小兒科了。
但是,這樣也好,好好聽聽這些話,權當向過去告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