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的你,說過的事情還用猜嗎?”趙心怡習慣性怒懟。
衛明財瞪了她一眼:“你知道,那你說啊。”
趙心怡乾脆地承認:“我哪知道?”
“……不知道你還說我?”
“至少我沒亂猜,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像你。”
張孝恆無語地拉開兩人:“好好好,你們兩個第幾次了?咋回事呢,一言不合就對掐,冷靜一下,都冷靜一下,讓二牛告訴你們吧。”
“俺?俺自己都忘了。”陳二牛也是一臉懵逼,他也是觀察過後,順著感覺找的,當時哪會想到那麼多啊。
“好吧,我來說。”張孝恆無奈,舉手投降:“你們沒注意到,一開始,二牛幾乎一句話都沒說,他在觀察我們,看誰說話算話,誰是管事的,所以,你衛明財開口叫我恆哥,他就跟著了。如果那時候,大家就跟白天似的,各走各的,恐怕就不會提這事了,對吧,二牛。”
“哎呀!你怎麼比俺都清楚哪……”二牛傻了:“你真的是俺肚子裡的蛔蟲嗎?”
“噗……”張孝恆使勁捂臉,真是自作孽:“行了,大家都不傻,也別哥啊弟的了,都是朋友,咱們找個地方休息,天亮了做個拉架再走,但是大家不要太放鬆了,今天消耗過大,忽然放鬆會傷到肌肉,第二天全身發軟就麻煩了。”
……
明時月升,明時月落,蒼穹日升,黎明終至。
幾個人在張孝恆的指揮下,找來樹枝藤條,合力造了一個簡易拉架,將昏迷的大牛放上去,掏出昨天找到的野草野果隨便對付一下,就踏著黎明上路了。
由於人多,張孝恆還讓靈巧的趙心怡隱藏在附近,在暗處跟著四人一起走。於是,前方三人換手,一人拖一段,另外兩人守護,後方一人暗中照拂,只要不碰上太糟糕的事,都能應付下來。
結果五人運氣很不錯,一路上也遇到過其他學子,卻都不願意招惹他們,還有兩天,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到達補給點之後,還得到了一些食物,之後的行程更加順利,一路都沒再碰到上屆血子,才下午就趕回了營地。
到此,第一次試煉總算結束了,衛明財癱倒在地,說什麼也不起來了。
大牛當場得到了治療,很快睜開了眼睛,二牛高興得合不攏嘴。
現場的導師正是加藍,他欣賞地看了張孝恆一眼:“都回去休息吧,營地裡是安全的,食堂有吃的,澡堂也免費開放,明天晚上再來,試煉結束時間是夜12時,記住了。”
直到此時,張孝恆才真正鬆了一口氣,這種試煉的殘酷程度實在太高了,真的是草木皆兵,雖然才過去了兩天,給人感覺像是過去了幾個月。
第二天夜晚,仍有人陸續在趕回來,有些人更是拖著殘體回到營地,立刻被帶去全面治療了,人越來越多,快到夜12時的時候,眉黃也出現了。
夜12時,眉黃準時下達了指令:“時間到,封營。”
還沒趕回來的人,就這麼算作淘汰了。
又等了一會,那些傷殘的學子全部醫好迴歸,那些斷手斷腳的居然全都康復了,只是這些人失血太多,臉色依然慘白。
“好了,今天,我不在乎你們是站著還是躺著,我數到十,沒到演武場站好佇列的,都算淘汰。”眉黃淡淡的聲音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之後,說一不二的眉黃就開始計起數來:“一、二、三……”
於是,又一陣雞飛狗跳,所幸時間充足,沒人因此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