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姐有些氣悶:“難道,我們那麼多人,連15營的大概情況都摸不清嗎?連最後一隊人在哪都不知道,爆炸狂哥到底在哪裡,還有財老大到底長什麼樣子,你們說來說去,就是什麼特別高大威猛,一張口就噴火的胡話,咱們聚在一起說那麼半天了,都是些捕風捉影的胡話嗎?”
這時,郭剛在鐵頭身後,怯生生舉起手來:“那個,我……我好像……好像和,和和和和他們一起……”
“什麼一起!”
“你和誰一起?!”
“是不是知道爆炸哥他們的情況?”眾大佬一擁而上,眼神兇惡可怕,表情急不可耐。
平日裡能言善辯,腔調十足的郭剛險些嚇尿了:“我那個……我,我那個我……”
“行了,你們把他嚇到了,都穩重點。”妖禽哥冷哼道:“我來問。”
說著,妖禽哥用他俊美而有些悽白的臉對準郭剛,陰冷的眼神就像盯住了青蛙的蛇:“你不要著急,慢慢告訴我,首先,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營的?”偏偏他自己還感覺挺暖男。
郭剛心中一陣發緊:“我……我叫郭剛,我是……是7營的人……”
“哦?”妖禽哥眼神變得更加陰冷可怕:“你是鐵頭哥的人?”
郭剛嚥了一口口水,險些哭出來了:“不……我,我隊裡有三個人,加上我,四……四個人。”
“原來如此,你有一個小隊,鐵頭哥不是你的老大。”
“是……啊!不是!鐵頭哥是我們7營老大,我只是……只是沒資格到鐵頭哥手下而已,我可從來沒說,他不是我們老大啊。”郭剛真的要哭出來了。
妖禽哥點點頭:“行了,現在,你告訴我,你遇到的15營最後那個隊伍裡,有沒有特別囂張的人?你有沒有跟他們說過話?有沒有打聽到什麼?”妖禽哥毒蛇一般的眼睛盯著郭剛,雖然他已經儘量收斂了,但是那陰冷的氣息仍然讓郭剛忍不住發抖。
郭剛心中雖然發顫,嘴上還算利索:“我……我沒見過什麼囂張的人啊,而且,他們也就是一開始逼我們聽話的時候動過手,後來都很好說話的,那個……那個隊長很有辦法,我們聽他的,任務做得很舒服,他人也很好,很健談,而且愛笑,很好相處的,你可以問問我的兄弟們,跟咱們一起試煉的15營,好像都很和善,大家樂呵呵的。”
始終是有腔調的人,說著說著,這位膽小的7營小頭目漸漸找回了狀態,舌頭越來越溜:“對了,他告訴我,他們15營就是九個人一個大隊,一共六個隊,所以九人隊都不叫小隊,小隊是三個人,九人隊正好拆成三個三人隊,每個大隊還有一個四人隊和一個五人隊,機動性和戰鬥力就都有了。”
“這些等會再說。”胭脂姐急問:“那個隊長叫什麼名字?”
“名字?叫……張孝恆?我叫他恆哥。”誰也沒料到,一個有趣的誤會就這麼產生了,如果不是因為郭剛只是個小頭目,在這些老大面前不敢多言的話;如果張孝恆不是一開始就強制郭剛叫他“恆哥”而不是“囂張哥”的話;如果不是郭剛說那個隊長“人很好,很愛笑,很好說話”,而其他人又都覺得神秘老大肯定“很囂張很可怕”的話,也許他們就倒推出答案了。
但是,除了白得皮那種傢伙,又有幾個人能將“張孝恆”三個字倒過來,弄出“很囂張”這種坑爹的稱呼來?好吧,就算還有腦洞恐怖的人,這時候他們面對的可是傳奇的神秘老大,誰還敢胡亂取名字?
因此,聽見“張孝恆”三個字以後,胭脂姐問的是:“你可以確定,那個隊裡沒有特別囂張的人嗎?不算特別囂張的也可以。”
那郭剛聽了,還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番,之後才回答:“我和恆哥聊了很久,真的沒發現有特別囂張的人……而且,他們還答應幫我打聽呢。”
“幫你打聽什麼?”
“當然是打聽那個神秘老大啊。”郭剛終於拿回了屬於他的腔調:“你們是不知道哇,那個15營跟我們真的完全不一樣,剛才我不是說嗎,他們有六個大隊,每隊九人,據那位恆哥說,平常他們都是並列的,誰說的對,就聽誰的,所以,當他聽我說到——長風哥說自己一人之下的時候,恆哥他還覺得挺奇怪呢!”
“有這種事?”妖禽哥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但是這份說辭也不是沒道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