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意外與差距
狂風暴雨一般的連環攻勢依然沒有獲得多少效果，張志豪看上去吃了幾下狠的，卻是很快緩了過來，面對老爺子成型的拳意體系，他仍然不慌不忙，太極拳架勢展開，只是一引一化，就將張壯年之後的所有攻勢拒之門外。
張零蛋看得出來，父親的拳雖然一幅不帶煙火的模樣，其實是蘊含著極大的力量的，可是他動起手來既不用心分二用的合擊拳，也沒有用任何拳意，就是實打實的靠力量，靠度，就打了個平分秋色。
張志豪緩過這一次之後，兩人的打鬥節奏再次被拖慢，慢得讓人心癢癢。
如果說之前還是兩個老人在推太極，那麼現在就是兩個老頭在打爛架，一個在打太極拳，一個在跳五禽戲，那要放到外行人眼裡，就是兩個老人家在公園裡爭搶一個地盤，還各打各的，還都覺得自己很牛的樣子，那麼慢的拳，還打得一板一眼的。
簡直是不知所謂！
然而，在張零蛋這個武學世家繼承人的眼裡，兩人的攻防簡直可說是兇險，兩個人一舉一動之間都讓他心驚肉跳，雖然看上去慢得出奇，但是張零蛋看得明白，一旦有人生失誤，就會立即變成狂風暴雨，就像剛才張壯年那樣。
然而，一炷香時間過去了……
兩炷香時間過去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兩人竟然越打越慢……
旁觀的要不是張零蛋，肯定會睡著了，因為這一戰比起張志豪對張零蛋那一戰還無聊，那一戰因為實力差距過大，所以張零蛋飛得很乾脆，感覺也會很好看。但是這一戰，由於張壯年的拳意和拳道經驗，還有某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讓他可以跟上張志豪的變態實力。
但是，拳怕少壯，堅持了這麼久，張壯年已經打得滿頭冷汗。此時也可以看出兩人的差距了，經歷了半個時辰，也就是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戰鬥，張志豪竟然氣定神閒，動作越來越穩。
忽然，張壯年雙拳合併，向前一推，與張志豪單手相碰，也不借勢力，而是順勢向後一跳，主動跳出了戰圈：“不打了不打了！呼哧，呼哧……你這個混小子！根本沒盡力打！我的精神干擾也只有第一次起了作用，再之後，呼哧呼哧……”
張志豪呵呵一笑：“是啊，原來那是精神干擾啊，的確很讓人驚訝，但是隻要有了防備，就可以提前應對，是吧？”
張壯年喘了半天，終於將一口氣順了過來：“好吧，我輸了……”
“兒子，不要這麼做，可以嗎……”張壯年嘆了一口氣，彷彿瞬間老了。
張志豪搖了搖頭：“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爸，但是，如果我答應，那麼，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不是嗎？”
“沒錯，如果我失敗了，你們會很難過，畢竟，活下來才是最需要勇氣的。但是，我們張家，是武學世家，自從張家人開始習武以來，武道，就是我們畢生的追求。所以，在張家，不是隻有親情的，我們的人生，有不同的意義，而武道，就是我們的人生意義。”
“所以，我們不光需要活下去的勇氣，還需要先驅的勇氣！”
“現在，誰還學武？我們張家，已經是最後一個武學世家了，既然我們堅持了，那就要堅持下去，挺起武者的脊樑！”
“爸爸，看著我吧，不管輸贏，我希望你能因為我，而驕傲。”
……
十三年後，變胖了的張零蛋一開門，一胖一瘦，兩個警察就這麼盯著他，一把警槍的槍口，就這麼對著他，話沒說完，一對冰冷的手銬，就這樣銬到他手上。
張零蛋看了看手銬，又看了看面前的警察，淡定地說道：“我要看你們的警官證，還有你們的逮捕令，我要見我的律師，作為聯盟公民，我有這個權力。”
“呵，小夥子，你以為我們跟你開玩笑啊？”那個胖一點，老一點的警察叔叔嘿嘿一笑，一隻手持槍，一隻手從懷裡掏出兩張紙，展示出來：“看，這個是逮捕令，這個是搜查令！還要看我們的警員證嗎？小毛，掏出來給他看。”
那位年輕一點，瘦一點的小毛也是一手持槍，一手伸進懷裡，亮出自己的警員證：“風聯盟刑警大隊隊員，毛天海，警員號Bu68oo89，麻煩你雙手抱頭，接受調查，還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了，”張零蛋聽話地雙手抱頭：“說我綁架是嗎？但是我就在家裡好好待著，至少要讓我知道，我綁架了誰，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我的律師，對吧？還有，我可以打個電話給我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