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只破壞工具,卻不碰我們呢?”張孝恆想說,因為敵人是不可知的敵人,甚至根本不是人。
誰知,爆炸頭恍然大悟:“對啊!為什麼呢!”這個單細胞笨蛋一臉震驚,之前他壓根沒想過這個可能……
此時,若只是爆炸頭一個人傻也就算了,關鍵是,竟然還有人接了!衛明財一拍大腿:“會不會有人把我們當成了生財工具,要養肥了再吃?”
“……”張孝恆一陣無語,正想說話,趙心怡白了衛明財一眼:“長點腦子。”
衛明財抓抓頭:“哦……但是,有什麼不對嗎?”
“對啊!我覺得對啊!”爆炸頭猛地一拍大腿:“會不會真的想吃了我們?”
“停!”張孝恆深切感受到了某些人類一思考,其他人類就想笑的窘相:“所以,不是別人做的,那就有三種可能,第一,不可知的敵人就是我們自己小隊的人,如果是自己人乾的,就有機會在我們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破壞工具。”
“什麼!”這倒是所有人都沒想過的,這一驚非同小可,除了張孝恆,其他十人大驚失色,看任何人的眼神都不對了。
白得皮、衛明財瘋狂搖手:“別看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乾的!”
陳大牛、陳二牛兩兄弟二臉懵逼,左看看,右看看,感覺看誰都不對勁,於是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
奎迪、奎克立刻召出了靈體斧,哇呀呀一陣叫喚:“囂張哥,你就說是誰吧,我兄弟一人一斧子砍死他!”這二位原不是親兄弟,只是同村,這次訓練中常常在一起,於是拜了把子,真的做了兄弟。
趙心怡朝張孝恆靠近了一步,警惕地看著四周,重新進入戒備模式。
爆炸頭抓抓頭:“對呀,也有可能是自己人啊?哇!居然是自己人乾的……我明白了,白天,一定是你對不對!哈哈,白天啊白天,我還以為就我這種頭式爆炸的人,才是天生的壞蛋,想不到,你這種頭髮長得白白淨淨的也會幹壞事!”
這都是什麼邏輯?第七天白一臉無奈地捂著臉:“唉……然而我卻知道,一定不是你,你這麼傻的人,怎麼幹的了這個?只怕還沒出手就露餡了。”
“什麼!你又說我傻!我最恨別人說我傻,分勝負吧!哎喲!”結果,他又捱了張孝恆一拳。
這回他不滿地抬頭:“為什麼還打我?”
張孝恆頭疼地說:“你們別急啊,我沒說一定是自己人乾的,你們想啊,第一天,大家都沒好好睡覺,如果晚上有人亂跑,大家都知道了,所以,有可能是自己人乾的,但是難度非常大,這個可能性很低的啊。”
張孝恆心裡嘆了口氣,也不敢大喘氣了,一口氣說了:“第二個可能性,根本不是人乾的。”
“什麼!”眾人再次傻眼,不是人乾的?那會是什麼乾的?
張孝恆解釋道:“峽谷裡的動物、蟲、甚至植物都有可能,這是第二個可能性,第三是這個地方本身的原因,有可能是這個峽谷本身,可以弄壞長杆和漁網,只要達到條件,他們自然會毀壞。”
“什麼!”又是一個超出大家理解認知範圍的答案。
趙心怡一臉嚴肅地說:“那……就是說……到底是誰幹的?我完全搞不懂了,囂張哥,要不你說一個人,我們動手弄死他就是了。”說著,少女不懷好意地看著衛明財,目露兇光……少女其實不傻,只是有人依靠,那個人又獲得了她完全的信任時,女人會下意識懶得動腦筋。
張孝恆捂住臉,無奈一嘆:“我知道你們心急,但是一開始我不就說了嗎,要教你們對付不可知的敵人,今天我直接說了結果,日後你們遇上類似的事情,我不在,怎麼辦?”
“大家看到了,首先是排除不可能的因素,那就是這件事恐怕不是別人所為,以此得出剩下的可能性,然後咱們再一個一個排除,這時候就要尋找證據,證明我剛才所說的三條,哪一條是錯的,這樣剩下的,哪怕再離奇,也是真實的結果。”
張孝恆說道:“就以這件事為例,我提出的前提是‘此事非別人所為’,於是得出三個可能,第一是自己人,這一點困難太大,排除;第二,不是人乾的,蟲獸植物皆有可能,可是這裡有什麼動物,有什麼蟲,一目瞭然,也可能他們躲在暗處,這一條不確定,保留;第三,是環境所為,甚至空氣、溫度、水。”
“再之後,就是尋找證據。”張孝恆理所當然地繼續:“要證明自己的思路,就要先質疑自己的思路,這時候就要觀察現場,還原作案流程,推測兇手動機,確定是哪一種可能,那麼,我們就要好好觀察一下證物,也就是壞掉的長杆和漁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