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了?”提問的是張孝恆,倒地的是兩組人,一個獨行者和另一隊裡的人,張孝恆問的是倒地那人的隊友。
那人的隊友嚇得臉都白了:“我……我不知道啊,他只是……只是走過來,我們弄了一些吞果,還在吃呢,他就……哎呀,我的肚子也……啊!好疼!好熱!”結果,這位話沒說完,也慘叫一聲,同樣栽倒在地,同樣滿臉通紅,疼得滿地打滾。
三人症狀竟然完全相同。
沒等眾人研究出一個所以然來,前方又有一人慘叫一聲,栽倒在地,張孝恆上前一看,這個學子手中抓著一張網,身邊還有一條死魚,這個人不是滿臉通紅和疼痛難忍,而是臉色發白,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一陣抽搐,眼皮內翻,眼看就要人事不省了。
“他們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了?”一個接一個的,營地裡的學子漸漸聚攏了過來,看到眼前一幕,全都嚇得不輕,這可不是戰鬥受傷,不是殺戮,不是奪血,不是背叛,而是出現了莫名其妙的症狀,這是最讓人害怕的事情,誰知道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麼?會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長風哥也趕到了現場,皺著眉看了一陣,向張孝恆問道:“怎麼樣?囂張哥,有什麼發現?”
張孝恆搖搖頭:“我懷疑,他們是吃了什麼,才變成這樣的,只怕吞果和魚都有問題。”
說到這裡,張孝恆放聲問道:“還有人吃了吞果,或是吃了魚的嗎?吃了就趕緊站出來,不然,說不定等會發作了,就是這個樣子。”這一次,果然無人站出來,由此可見,倒下的四個人果然是吃了什麼,造成了這種結果。
長風哥沉聲說道:“吞果和魚都有問題嗎?那麼這次的試煉不就成了無解的?或者要我們找別的東西吃?”
“不該如此。”張孝恆搖搖頭:“否則,還給我們分工具幹什麼?一開始我就覺得,三種工具,應該沒有無用的東西,如果什麼都不能吃,兩種工具都廢了……或者是這樣,長杆用來摘果子,細網用來捕魚,那麼口哨,會不會是用來解毒的?”
說著,張孝恆驅除自己的口哨,對著地上四人用力一吹,“哨——”地一聲響起,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張孝恆倒是很淡定,默默地將自己的口哨揣好,捏著下巴自語了一句:“沒用,那會是什麼呢?”
“啊!沒用啊!怎麼辦?果子和魚都不能吃,這一個月怎麼辦?”
“這可怎麼辦啊?是不是這次試煉根本不可能透過啊?”
“實在不行,那就……一次只吃一點,應該就……不那麼疼了?”
“我要去問導師,我要抗議!”
“別鬧了,一切都是浮雲……”頓時,現場一片混亂,孩子們一旦混亂起來,現場畫風立刻就跟菜市場差不多,一時間幹什麼的都有,說什麼的都有,相比看得見的殺戮與嗜血,相對於正面面對生死,未知和不確定的未來才是人類最害怕的。
張孝恆壓根沒管身邊這些混亂與爭吵,一個人冥思苦想。
關鍵時刻,長風哥站了出來,高聲說道:“大家靜一靜,聽我說!聽我說,現在我們不能回頭,回頭就意味著失敗,失敗就意味著淘汰,難道你們想在森林裡過日子嗎?要知道,這次可是第三次試煉,前三次試煉間隔三天,之後可是間隔一個月啊,你們知道這次淘汰意味著什麼嗎?”
“難道你們想在營地外的森林裡遊蕩一個月?跟血奴好好做一做鄰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