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按捺不住的是老虎血人,但是他被惡狗和大錘攔住,新來的兩個血人一個持劍,一個什麼都沒有,只是背後有一個威風凜凜的血色披風,那兩個血人和公雞以及厚背刀戰在一處。
根本不需要說話,根本不需要交流,血人的世界,彷彿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殺戮,如果還有別的,那就是嗜血。因此他們的戰鬥,根本不需要理由。
不知道打了多久,厚背刀血人的靈力第一個被打光,他的肢體分開時,鮮血灑了出來,其他六大血人頓時興奮了起來,廝殺更不要命了。
接著,公雞的雞頭被咬斷、惡狗的兩隻狗爪被撕碎、大錘胸口完全塌陷,是虎爪猛擊造成的、長劍被大錘砸扁,最後,剩下一個虎頭人和一個披風怪拼命廝殺。
虎頭人倒下了,狂風爪攻擊是強,每一爪之間卻需要較長的回氣時間,由於虎頭人一看就很強,他也遭到了眾血人的重點照顧,最終,所有鮮血盡歸披風,不起眼的披風血人成為了最後的勝利者!
“嗷啊啊啊啊啊!”披風血人興奮地長嘯了一聲,披風拉長,變成了好幾條絲帶,將所有鮮血全部吸收,那披風上的血色頓時變得更加濃郁,這個血人變得更加可怕,因為他是勝利者,因為他是獲勝方,他可以享受一切勝利的果實,包括那個孩子,那個鮮嫩可口的血液。
那個趴在地上顫抖的……孩子呢!孩子到哪裡去了!
“吼!”一聲怒吼,揭示著披風血人的怒氣,血腥味,有血腥味!那個孩子受傷了,他身上還有血腥味,他絕對跑不遠,追!
“碰……”然而,披風血人根本沒有離開原地,不知何時,在他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青年,一個神情冰冷,身穿暗青色飛豹服的青年。那飛豹服非常有講究,兩個肩膀處和腰間各有一隻爪子,一共只露出了三隻爪子,連身的袍服以袍帶相連,從左上斜著到右下,下身連身褲看上去有些臃腫,卻絕不影響行動。
“想不到這裡還有個孩子,既然被我看到了,你就不能再碰他。”冰冷的三爪飛豹服青年淡淡地看了披風血人一眼。
披風血人怒吼一聲,披風在他身後緩緩飄起,血色漸濃,一看就是強招的前奏。
冰冷青年毫不動容:“哦?你要動手?正好龍叔說了,缺一些七品血奴,算你好運。”
……
張孝恆被人救下來了,救人的是一個青年,他神情冰冷,身著暗青色的飛豹服,飛豹服可以看見三隻爪子,看上去很有講究,那三隻爪子應該也是有些作用的,只是張孝恆根本不知道那有什麼作用,就像他根本沒看明白這位青年是如何制服血人,哦不,血奴的一樣。
青年叫那些血色的人,為血奴。
“一個孩子?嗯?”此時,冰冷青年身後又來了一個人,同樣的服飾,同樣的裝束,只是這位神色一點都不冰冷,臉上還掛著笑容,只可惜是慵懶的笑容:“那孩子,你從哪兒來?怎麼跑到西秀林來了?你有家嗎?家裡還有人嗎?”
張孝恆茫然地看著他,心想,原來這裡叫西秀林,我好像不能明說我的來歷吧?於是只好搖搖頭。
“哦?”慵懶青年有些意外:“你搖頭,那就是說,你是個孤兒?沒有家人了?”
張孝恆小心地開口:“呃……有,但是,都不在了。”
“不在了?那就是無家可歸了?”慵懶青年挑了挑眉毛,問道。
冰冷青年說道:“我想不必了吧,人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加上他一個了。”
慵懶青年笑著說:“別忘了規矩,無家可歸者符合條件。”說著,他拿出一個玉石,對著張孝恆說道:“來吧,孩子,如果你達標,我們就帶上你。”
那塊玉石湊到張孝恆眼前,一陣青濛濛的光芒從玉石內鑽出,圍著玉石繞了一圈,緩緩昇天而去。
“沒錯,一定沒超過十歲,他符合條件。”
“也許,在這裡遇上他,是一種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