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薄安洵是個雛,沈卿卿自己也是。
單人任務做久了,她甚至連異性的手指頭都沒摸過。
她被薄安洵親的七葷八素,頭腦眩暈的找不著北的時候,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可惜對方真實身份是總局那隻瘋狗,否則她一定拉上他的小手,同他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候在竹林外的綠枝等人在瞧見沈卿卿快步走出竹林的時候,當即抬腳迎了上去,“公主,您總算出來了。”
在看到沈卿卿雙唇上的異樣時,綠枝面上一紅,歪著腦袋往她身後張望,“公主,這是在外頭,您和駙馬怎麼......”
沈卿卿順著她的視線朝後看了一眼,柳眉輕蹙,她沉聲道,“情難自抑,怎麼?我同自個兒未來夫君親個嘴兒還要向佛祖打個報告?”
綠枝聞言本就泛著紅的小臉更紅了。
她知曉自家公主膽子大,卻沒想到竟然大到這般地步。
看到薄安洵下巴上那抹紅痕,綠枝當即收回視線,低著腦袋說不敢。
倒是跟在後頭的薄安洵,在聽到沈卿卿說的話後,沒忍住低笑出聲,換來的自然是對方狠狠剜了自己一眼。
男人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時辰不早了,公主莫要錯過了齋飯時間。”
就聽沈卿卿輕哼一聲,再不多看他一眼,轉頭就朝著雲居寺去。
她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覺得薄安洵是個呆子。
薄安洵倒是自若的很,在入了寺廟後撞見熟人,對方問起他下巴上的紅痕時,他還能笑著回答是讓蟲子咬了。
他才是蟲子!全家都是!
沈卿卿內心暴躁,當晚留宿在寺廟的時候,直接將抱著枕頭的薄安洵關在了門外,“和你的蟲子過去吧!”
薄安洵起先還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的他面上登時露出輕笑來。
懷中抱著枕頭,全身上下只著了件裡衣的男人站在月光下。
哪怕被趕出房門,他的唇角依舊噙著笑意。
只見他曲起手指在門上輕敲,“公主,安洵知錯了。”
無人回應。
薄安洵眼底笑意更盛,手上敲門動作沒有停下,“安洵不該在白日裡向同僚說下巴上的痕跡是蟲子咬的,這是公主給安洵的恩賜,安洵該好好珍惜才是。”
“公主,夜裡涼,外頭好冷......”
像是故意說給屋內的人聽得,薄安洵輕聲打了個噴嚏,連著說話腔調都帶著顫。
仲秋過去,夜裡便徹底涼了下來。
秋老虎的勢頭已然過去,就是白日裡都得多套件薄衫。
沈卿卿直接把薄安洵關在屋外,明日上朝時又該告假,要是有人問起,他那張嘴又該胡說......
沈卿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聽到外頭敲門聲歇下,她登時從床上坐起。
外頭安靜了許久,就在沈卿卿以為外頭的人放棄要進屋的念頭時,就聽一旁的窗戶被人從外頭拉開。
堂堂狀元郎,三元及第,任誰見了都要溜鬚拍馬一番的薄修撰薄大人,竟趁著月色偷偷爬窗。
沈卿卿聞聲望過去的時候,視線正好撞進已經翻爬進屋的男人眼底。
薄安洵眼眸中閃過尷尬,但很快,他的臉上只留下了被趕出門的委屈,“公主,外頭好冷......”
他懷裡還抱著那隻隨他一起被丟出門的圓枕,也不敢靠近床邊,他慢慢朝著一旁的蒲團走去,“我不會打擾公主休息,今晚我在這兒休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