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嶽原有的格局中,老一輩無疑佔據了難以撼動的地位。
大修煉者們擁有著漫長的壽命。
很多普通人一輩子就知道東嶽一直是那位帝王,也有人認為東嶽的擎天柱永遠也不會倒。
對大多數的人而言,尊上、大宗師都是遙不可及的大人物。
這是潛移默化的影響。
無論後輩,又或後人如何努力,也再難翻越這兩座大山。
諸多人看著這兩位的意見行事。
但總有更替的那一天。
就猶如徐直並不想在巡查司總府的位置上一樣,宋仲愷和司徒玄空早就厭惡了自己的位置,只是沒有人可以替代,才不得不坐在那兒。
“您兩位是什麼意思?”
徐直趕到尊上的那座小樓中時,這兩個老年人正在下棋。
帝星劍和九咫劍如同草芥一般丟在一旁。
“我跟你們說,苦教的事兒已經幹完了,現在到我退休的時候了。”
徐直顯得忿忿不平。
自從木詠志死掉,他就四處閒逛,逍遙自在的打跳跳,壓根沒理會後面的事情。
他擔任巡查司總府唯一的目標就是幹掉苦教。
如今事情做完了。
徐直覺得自己應該功成身退。
但這兩個老傢伙似乎在打壞主意,怎麼能同時退休。
這不僅僅是打他的主意,也打著盧勝安和皇普圖的主意。
只要他們兩人還在位置上,盧勝安必然有著各種彆扭,難於見人,而皇普圖則難以從贖罪的想法中走脫。
相較於老一輩,彼此的潛力和壽命完全不同,他們顯然很願意換新人上位。
如今的世界幾乎和平,諸國已經進入到合作之中,難有對抗的情況發生。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他們能輕鬆退出來。
但徐直也想退出。
他壓根就不想查案。
巡查司總府費神費腦,更是有著諸多的風險,指不定什麼時候又蹦出一個甜教或鹹教。
徐直想想就覺得生不如死,歲月的光陰全耗費掉了。
“你退什麼休,瀚文才剛剛即位,你說,你是不是不支援他工作?”宋仲愷囔囔起來。
他囔囔時還有一些喘氣,這是傷勢未愈,動氣時難免有些牽扯到舊傷。
徐直一嘴的苦澀。
他回來的時間有點晚。
他肯定不是第一個接受宋仲愷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