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負責行政之事,很少了解王宗師的私人生活,他平常只是在休閒區修行,不清楚其中的閉關秘地。”
沈冰洋說話不緩不急,作為書記官,他素質極為良好。
大約是仔細尋思過自己所作所為,覺得並無多少重大過失之處,回答時顯得穩重不慌。
他看著徐直微微皺起的眉頭,話語隨即一轉。
“我平常有查閱各種記錄的習慣,這其中包括了王宗師的所用支出,他閉死關的這半年,每隔一月都有抽調一批辟穀丹,能量液和營養液,抽調的負責人……”
沈冰洋的手指向王麟凱。
他這番話勉強給出了答案。
“叛徒,沈冰洋你這個叛徒,我父向來待你不薄,你是叛徒……”
王麟凱使勁掙扎,怒罵沈冰洋之時,他亦開始大哭。
“我父親閉死關衝刺大宗師,開不得,誰也開不得,徐總府,你定然是攜私來害我父親,你要害我們。”
“慕容秋。”
徐直低聲開口。
身邊久候的慕容秋頓時飛步上前,右手抓住了王麟凱的嘴。
他用力一捏,一陣頜骨扭動的聲音傳來,王麟凱頓時止住了嘴裡的聲音。
嘴巴上下張合了數次,半絲聲音都發不出,只餘下喘氣的聲音,王麟凱怒目瞪圓,他極為憤怒的看著眼前這些人。
“我問,你答。”
慕容秋的話語極短也極冰冷。
作為東嶽的第一審,他威名極盛。
諸多人對他極為忌憚。
這是一個沒什麼朋友,但又很有需要的人。
但凡涉及重大人物審訊,都離不開慕容秋的輔助。
在慕容秋的審訊之下,有人口吐真相,有人瘋癲,有人死亡,有人大病一場,從此落下病根。
只要慕容秋鐵了心審,下場無非如此。
不論王麟凱是否有罪,是否涉案其中,若是被慕容秋強審一次,很難言有好下場。
此時的慕容秋一身漆黑的巡查司服,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極為陰森。
他稍微扶了扶鼻樑上架著的黑絲邊眼鏡,鏡片後透出眼中的一點厲芒。
熟悉慕容秋的人都很清楚,若王麟凱不主動進行配合,接下來就是慕容秋天賦與秘術紛出,直到撬開王麟凱的嘴,又或王麟凱死亡為止。
“嫌犯王動在何處閉關?”
慕容秋看向王麟凱,話語顯得緩慢異常。
每一字,每一語都重重的敲打在王麟凱心頭。
下頜之處更是被慕容秋忽然復位,王麟凱舌頭一挺,一口唾沫便噴了出去。
“呸!”
若是在尋常時刻,一口吐沫遠吐不到慕容秋,何況是被限制了修為的王麟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