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北一場大清洗,徐直沒想到洗到了特四四一研究所。
對方還真來巡查司報道了。
毛琦善想查到自己的名字並不難。
只要有心,巡查司公佈的檔案中輸入名字,就能進行查詢。
是重名重姓,還是與之相關,當事人最為清楚。
不僅僅宋元同的懺悔書中出現了毛琦善的名字,另有幾樁檔案亦有毛琦善的名字。
重重疊加之下,這個通訊可以直連外界的有心人也忍不住了。
毛琦善並非大修煉者,偽許可權只是讓他擁有遠距離交流的能力,能接觸的內容有限。
徐直沒抓到什麼特殊的線索,可以順藤摸瓜,最終便放了過去。
即便是和苦教有關聯,毛琦善也僅僅是一個處於中間,或者傳聲筒之類的人物。
拿好處幹髒活,這是徐直給他的定位。
毛琦善身上發生之事都已經過了二十餘年,甚至更久,追究下來也只是軟禁或者罰款,最終能洗的清清白白。
“巡查司的諸位大人,那些研究之物確實是我求購而來,但那年代治安和環境與現在完全不同,特四四一研究所混入了一些科研敗類……”
毛琦善一臉的懺悔模樣,不時在臺下口述著自己的一些往事。
這些都是幾處檔案中有記載的事項,他逃不了,最終直接認下,但不防他推給一些替死鬼。
比如這些年過世的某研究員。
死無對證之下,他倒是說的很痛快,就等著巡查司罰款洗白了。
若非徐直有過詳細的瞭解,一般人還真要被毛琦善混了過去。
“可以多罰點錢,不要浪費了人力。”
徐直給負責審訊的張丹華髮了條資訊。
張丹華一臉嚴肅的瞅了瞅手機上的通訊,面無表情的將最前面的數字1塗抹成了9。
“我要交九百三十六萬的罰款,為什麼要這麼多?”
毛琦善看的心頭滴血,花錢消災的成本太高了,這出乎了他的想象。
他參考過很多案例,從各種角度去計算,怎麼推衍都不該是如此高的罰金。
這量刑有問題呀。
毛琦善感覺自己交一百來萬就能洗白了,以後巡查司再難透過這些事情找上他,想翻案也沒得翻。
以他擁有的財富來說,這錢財不算多,可以接受。
但九百多萬,這就是殺豬了,他的家產會直接消耗掉二分之一甚至更多。
生的孩子很多,前妻也很多,每次結婚離婚的花銷不少,毛琦善感覺自己這輩子不能再找十八歲的姑娘了,那可能會嚴重影響到他的生活質量。
“身為研究所所長,你表面上的過錯並不大,但因你過失造成的影響卻是無可估量,僅僅萬元破氣針這個案件就導致二十七人死亡。”
張丹華冷笑道:“若非湘北巡查司特赦,待查到你頭上,你的罪名足以傾家蕩產,牢底住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