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司的核查,配合上盧勝安的執政,湘北的氣息就如同這仲月草木逢春,柳樹發芽,迎春花開。
壟斷階級受損,其他中下的階級就開始受益,順道普惠到了普通百姓。
商文武落馬之時,不免也有一些人大聲叫好。
這讓他心中極為難受。
與公孫康並無太多區別,他早年也是為國立功的人物,那時鐵漢的行為讓人紛紛稱讚,何嘗有這種萬夫所指的情況。
功的賞已經領了,而過的罰遲遲未領。
徐直說的沒錯,是非功過,終有一番清算,即便是他自己將來也不會例外。
巡查司的官不好當。
一刀落下,不管稽查物件是熟還是不熟,都難以避免。
即便老朋友能理解,刀落在自己頭上時,難免心頭也有點芥蒂。
“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徐直笑著從口袋中取出一瓶小酒。
“這莫非是公孫家的七步昇陽酒?哎呀,這大藥酒可難得了,他釀酒在我們湘北都是出了名的,公孫宗師只有接待貴客的時候才拿出來。”
“聽說這酒喝了很上火的。”
“那叫夠勁。”
和商老哥打交道,還是酒好使,一小瓶大藥酒投其所好,瞬間開心了。
商正安看著看著,自己爺爺和這位小爺爺又重歸了哥倆好。
“那邊是大門,麻溜點滾,莫要耽誤我和小老弟聊天。”
除了帶路,商正安感覺自己沒別的作用。
不過老爺子高興就挺好,有徐直逗著樂一會,最近幾個月大概都不會打他了。
“商老哥可清楚毛琦善此人,化安人氏?”
論酒之時,徐直也開口詢問商文武,充當著兩人聊天的話題。
“毛琦善?”商文武沉思了一下才道:“化安人,莫非是那個研究通訊的老專家?”
“正是那人”徐直笑道。
“這老東西在通訊上很有一手,當年架設化安的諸多通訊塔時,都請他現場做了指導,就是收費很貴。”
商文武看上去稍微有點稍微不滿意,大抵是毛琦善要價比較高,而商家以前又屬於鐵公雞型別,兩者相互衝突。
“這人有沒有犯事,犯事你就狠狠罰上他一筆,他家底也不少,拿個兩三千萬應該是很輕鬆的”商文武哼聲道。
“看來您和他恩怨不淺,我倒是想他犯事,拿住給您出出氣,但他一心研究,身家清白,想找麻煩都難啊。”
“他清白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