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有諸多市縣需要遷移出遺蹟之地,財政很緊缺,特事特辦。”
尊的回覆挺快,看來他一直在關注著湘北的事情,就等著徐直如何妥善解決。
老人家很隱晦的提了一句。
徐直倒是很明白,這不就是要他去攫取公孫康家族的財富。
這也是近年的一些大方針,限制豪門世家,但又不能一棒子打死豪門世家,引發反彈。
必須從大義和正確的角度出發,讓人無話可說。
不管巡查司查封多少,最終流入的大頭都屬於補充地方財政和國庫。
公孫康監禁多久沒有太多用處,但財富則能拿出來辦一些實事。
這是要他往罰金路線走。
徐直少不得也要惹到一些正直的諫官諫言了。
“我已經很頭疼了呀,你怎麼又找出一堆破事來,是不是湘北省沒人犯事太安寧了啊。”
趙牧看著公孫康那厚厚的一百二十年懺悔錄影像,他開始陷入焦躁。
審查苦教進入極為麻煩的階段,諸多要事比公孫康這厚厚的懺悔錄還麻煩。
當他的調查推導和藏素心那份招供詞衝突時,他更難受了。
“連開車違章都有,公孫康的腦子是不是生鏽了,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翻出來,我們巡查司哪有那麼多黑歷史的記錄。”
“都拿去罰款,罰的公孫康心疼,罰的公眾心悅就行。”
“公眾不會太在乎公孫康需要軟禁多久,他們甚至以為大人物遭遇軟禁是度假,相比之下會更看重公孫康要罰多少錢。”
“但豪門世家更在乎自己的自由,而不在乎錢。”
“你應該清楚標尺了吧。”
趙牧最終還是給出了大概的指導,這和尊所言倒是相近。
“這老犢子挺會犯事,看不出他人生閱歷還很豐富。”
燕行俠感嘆一句,喜滋滋的拿著公孫康懺悔錄去翻看了,啥意見都沒給。
“牽涉面挺廣,幸虧你不在甘孜行省,否則你搞一陣,最後不得將自己家給查了。”
燕玄空囔囔一句,大概是想起了什麼,又叫燕瑾柏商議去了,沒再搭理徐直。
“尺度要讓世家能接受,也要讓大眾信服,你可以給予兩份刑律的標準,看公孫康願意認領何種懲罰,他的態度代表大部分世家的選擇。”
司徒玄空的意見頗為中肯,給了一個選擇的餘地。
這或許是個不錯的執行方法。
“監禁三十五年九個月,罰金一億二千六百五十三萬,勞役七年六個月。”
“監禁五年,罰金六億四千六百五十三萬,勞役六個月。”
逐條的律法斷案下來,公孫康看的自己手指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