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皇室,又或反洞天。
亦或如柳生宗元一樣想要爭一份對等的自由。
若他們並非埃德妮的後代,北島仁和毫不懷疑自己也會生出相同的心思,會去追求心中的公平。
皇室控制著外界大部分重要資產,而洞天內則控制著外界的大修煉者們。
強大並非毫無代價,一旦從明面上發現重大過錯,洞天便會降下‘神罰’。
或死,或瘋,或神智錯亂擊殺他人,又或在某種挑戰中發揮失誤。
只要獲知姓名,眼前這位傅爾婆婆,又或者祖後埃德妮,甚至那位聖王塔洛斯都能在特定商議的時間內進行‘神罰’。
千餘年中的傳說和傳聞不斷。
有人將《不死秘術》等秘術視若珍寶,也有人畏如蛇蠍。
一些大家族開始明白其中的關鍵,努力在外界推行自我創新的秘術,也拒絕修煉洞天內秘術,進行著明哲保身。
亦有諸多大修煉者在數百年前便西渡東嶽,甚至遠洋到南澳和北疆等地學習,妄圖形成新的修煉體系。
仁和王子腦中思索,只覺瀛國這千年的時光湧現過太多的事物。
適應了一個修煉體系,會形成一種極為可怕的自然習慣,能維持清醒,又或在這種沉醉中清醒的終究是少數。
一如現在,任何掙扎都會被鎮壓,瀛國沒有變的任何不同。
便連兩位大宗師也不例外。
“這個叫柳生宗元,那個是菊字文一吧。”
看著打成死狗的二人組,傅爾此時也顯得有一些不確定,立著的時候她還能勉強區分,躺著後識別的難度就很大了。
“這位才是柳生宗元大宗師。”
仁和王子悶悶的回道,他右手撫在柳生宗元的眼睛上,將那並不瞑目的眼睛合攏了數次,隨後又鬆手放棄。
“是顆極好的種子,若世界樹吸納了他的靈魂,必然會更快向那一處世界蔓延,說不定哪天就能形成橋樑,穿透兩界”傅爾滿意道。
“這處空間以後真能固定在那邊世界嗎?”仁和王子問道。
“不錯,這些靈魂就像是一道光,埋藏在地下的種子都會向著這道光的世界成長。”
“要是能從神石的空間中穿透過去就好了。”
“那是真神的戰場,不是我們凡人可以參與的。”
傅爾低聲回覆了一句,開始慢慢念動咒語。
一點紅色的光芒從她手中湧出,對應柳生宗元的那顆木偶樹隨即搖頭晃腦起來,無數的根鬚迅速伸了出來,將柳生宗元的軀體牢牢捆綁住。
傅爾釋放完咒語,這才看向那株木偶樹,她晃了晃腦袋道:“你們護衛隊閒的沒事做也不要去薅幼樹的葉子,這很容易被外界那些修煉者感知,我復甦時還需要浪費很多魔力。”
“我們沒薅葉子”護衛長莫迪絲解釋道:“我們還按時給他們澆灌呢,照顧的可好了。”
“照顧的可好了?”傅爾掃視了附近一遍,指著雅鬼的木偶樹道:“那顆幼樹的腦袋都沒了啊。”
“可能是風大,這上面有時候風挺大的,可能把樹尖尖吹走了”護衛長莫迪絲辯解了一句,覺得這理由甚是不靠譜又道:“有一些異人向上逃竄,說不定是他們乾的。”
“這上面沒吃沒喝,他們怎麼可能逃到這麼高……。”
傅爾低笑兩句,隨即手一指前方,只聽空氣中轟隆一聲響。
“抱瑾柏。”
雷聲是如此的熟悉,以至於徐直不需要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