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不斷變動,在眾人臉上看來看去,來回思索。
“以你們的價值能不能請動司徒老鬼,燕老鬼,冷臉皇普來瀛國幫忙?”
“您好好想想就知道了”錢通鬱悶道。
“如果沒這個價值的話,那你們還是死了好。”
“您別老是這麼喊打喊殺的啊。”
臉蛋腫了大半的徐直也吐槽起來,他看的出柳生宗元與他們對洞天中的瀛國修煉者下不了手一樣,只是嘴硬一點,柳生宗元此時也在考慮後果,思量利益。
若是在其他不見人的洞天和遺蹟也就罷了,直接一巴掌拍死他們這種強壯點的螞蚱沒大問題,在自己這邊的地盤還是要考慮一番。
只要鐵了心去查,終究能尋到他們在哪兒消失的,找上柳生宗元他們麻煩也不難。
說不定洞天一結束,燕家人就站在皇宮外等他呢。
即便當年燕賜宗在相距甚遠的西流國出問題,燕家也去鬧騰了好一陣,瀛國就更不用說了。
若不弄死他們,抓了向燕家拿好處是必定的,這利益難讓三位大宗師出手,但也會很可觀,只是他也要考慮清楚其中夾雜的各種因素。
總的來說,合理的抓到四人,也相當於尋到了四件不錯的寶物。
“你們瀛國還有什麼大地方沒拿下,需要再加三位大宗師?”徐直奇道。
“還想知道點小秘密呢?”柳生宗元沒好氣的道:“知道的事情多了是要死人的,燕家保不住你們。”
“瀛國好像沒有快要收尾的遺蹟吧,莫非你們想借力反北島皇室不成”錢通疑道。
“什麼反皇室,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以為我們是苦教那幫玩意兒呢”柳生宗元搖頭道。
“那你進來幹嘛,洞天裡該拿的好處都被你拿盡了。”
“閉嘴吧,我現在看到你們就心煩。”
柳生宗元悶悶的取了一塊牛肉乾,在一邊咬的咯吱咯吱響,不時看看四人,不時又看看一旁仔細聆聽的瀛國修煉者。
“反正我們來都來了,你就帶我們四下拿點好處,到時賣出去也值錢點啊”徐直硬著頭皮叫道:“賣豬還知道養肥點賣呢。”
“你們是不想虧太多本吧”柳生宗元笑道:“說來你們燕家在徹查苦教的行動中佔了大便宜,你們倒是可以賣個好價錢。”
如同徐直當年逮住晴川赤子一樣,用於利益交換顯然比打死要合適。
他們還遠沒到影響一地形勢,又或幹掉他們就能影響東嶽局勢的程度,並不會撕破臉到這個程度。
只要不作死的去反擊,柳生宗元顯然也懶的讓他們吃大苦頭。
只是柳生宗元看上去來洞天似乎有一些其他事情,沒多少心思花時間來囚禁他們,
“你要死了,我看到你在一處密室內,看著放置在水晶盒中的毛髮和牙齒,一臉的欣喜,然後被一道火蛇穿透了身體。”
顧雨兮雙眼發光,瞪向了立在柳生宗元旁邊的那個瀛國修煉者。
預測不了自身,又難以看到高於她水準的修煉者,顧雨兮眼放玄光看向未來某個可能產生的碎片時,只能盯向了比她更弱的人,試圖尋出一些他們安然逃脫的可能。
她這聲音喃喃有一些嚇人,不過那位瀛國修煉者沒有任何表情,一如既往的在柳生宗元身邊做出仔細聆聽的動作。
“密室,什麼毛髮和牙齒,什麼水晶盒”柳生宗元略有了一絲驚噫之聲。
他注視著眼中閃過無數星辰的顧雨兮道:“那密室內還有什麼,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依他的見識,能察覺出顧雨兮擁有極為稀有的預知類天賦。
這類天賦很不靠譜,但有時又不得不信。
譬如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