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何要一直追殺我們?”
燕瑾柏看著鍾水芸,他顯然想不通,他都躲到南洋的人了,怎麼可能死咬著不放,苦教和燕家有什麼大仇,可以持續不斷的進行著這種打擊。
“那是上面的意思,我無權得知這種事情。”
承受著瘟疫魔法的精神撕咬,鍾水芸臉色蒼白,看著徐直從數里之外飛行過來,她腦袋中再也沒了多少逃生的念頭。
對方已經是大師,還是極為厲害的大師,比燕瑾柏進階更早,這種資訊與她們的情報不符。
“上面,是哪個上面,是誰在主管這些事情,你們的接頭人是藏宗師,還是其他人?”徐直問道。
“和師傅沒關係,我們只是身不由己,不得不投身在其中”鍾水芸看著徐直和燕瑾柏,開始哀求道:“能不能放了我們,我們願意從此永居南洋隱姓埋名,再也不回東嶽。”
“你收手的太晚了”沉默了數秒,徐直才抬頭道:“不把你們背後的人揪出來,下一次可能就是我們死。”
“只要你配合調查,我會給你開脫,至少罪不致死”燕瑾柏道:“頑抗和隱瞞沒有任何好處,你越想隱瞞,巡查司的天賦審訊便越能得知想要的答案。”
“以你修為應該不算苦教的大人物,只要你能交代出關聯方,能讓我們順藤摸瓜下去,那便是將功贖罪,棄暗投明”徐直道:“以功抵罪,甚至功大於過,拿巡查司嘉獎沒有任何問題。”
“巡查司沒可能放過我”鍾水芸道:“你們裡面有很多他們的人,還有大官,我只要進去就會死,會變成白痴,我不能回東嶽,我不要去巡查司,你們放了我……”
“什麼?”
徐直和燕瑾柏相互交了一眼,忍住彼此的震驚。
苦教四處插釘子,巡查司體系中被安排了人這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但到底是哪些釘子誰也不清楚。
如同徐直數年前在小遺蹟抓到的黃建平,平日根本看不出來,但在某些時候,這些關鍵崗位上的人只要稍微搭手,就能形成欺上瞞下的效果。
甚至這些人會感覺只是自己的順手之舉,拿來交換一些利益並無問題。
被插了一些人手不奇怪,但要是有很多人,甚至還是大官,便是徐直也不由心神震盪。
如他們還好,可以越級,甚至直接聯絡到趙牧,若是一些低階的巡檢查到線索,上交給自己上司,幾個中轉便會沒了後續。
審問致死,致白痴這並不罕見,甚至於過失,又或用暴力反抗名義擊殺。
如此的查詢,趙牧這會查死在巡查司總府的任期上,永遠沒有答案。
“巡查司不行,我們燕家總能護的住你,你若是招出更多的人,這無疑會分攤你的壓力,讓他們不把目光單獨集中在你身上”燕瑾柏沉聲道。
兩人一言一語,便是讓極度緊張的鐘水芸放鬆,抖出更多的料。
只是鍾水芸看上去顯得天人交戰,難以選擇。
“你應該很清楚,我師傅燕玄空就在東嶽島附近,只要你能招,他們會放棄搜尋九頭蛇,專心陪你回東嶽。”
“我爺爺總不會是苦教人員,也沒人可以在他手下讓你出事。”
“回東嶽還有師爺看護,他是大宗師,東嶽沒誰能奈何的了他,苦教的教主也不例外。”
“我們在回東嶽的當天就會去抓你招供的物件,我們能聯絡上巡查司總府趙牧,你應該知道我們有這個能耐。”
……
“就是你們這些人,你們特權重重讓世間如此不公,你們盤剝無數人才能如此年輕就高高在上,你們都是國家的蛀蟲。”
大約是提到的某些要素引發了刺激,鍾水芸對著兩人怒罵起來。
“千年的腐朽應該崩潰,大秩序的時代是屬於每個人的時代,人人平等,人人富裕,那才是新生。”
“老樹發點新芽也是可以的呀”燕瑾柏低聲建議道。
“行行行,新生,咱們大秩序”徐直同意道:“咱們遵循先輩奮鬥者鍾水芸的遺囑,走向平等,走向富裕。”
“先輩,遺囑。”
聽了徐直的話,鍾水芸被老鼠咬得快瘋的腦袋終於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