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年之間,人的精氣神已經完全不同,徐直已經脫離了那種低階玩樂,即便再無聊,也很難提起興趣參與這種活動。
“下次吧,我暈船,得走動一下。”
徐直推推手,婉拒了上來想拉人頭的船工。
“你暈四天的船了,外面風大,還下雨,小心一點。”
船工嘀嘀咕咕一陣,不甘心的離去。
如徐直這類付食物錢痛快的,便屬於他們拉攏玩遊戲的範疇。
至於窮鬼們榨乾最後一絲油水就只能捱餓,又或去幫商船幹一些苦力活來熬過這幾天。
會誘惑,但不會強拉著聚賭,陳勾的人還懂一些規矩,出門在外也沒壞名聲。
這也是徐直被安排到這艘船上的緣故,至少不會有什麼麻煩,旅途會很通順。
此時的天色微醺,昏黃的船燈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八十餘米長的鋼鐵長船航行的極為平穩,站在船面上也只是隨著波浪輕微搖晃。
浪花不斷湧起,又被船頭直接劈開,水花四濺。
船工說的大風和雨對徐直並無多少影響,一點點淡薄的內氣透體,便能將這些雨水抗拒在體外。
幾個淋的渾身溼透的船工在船舷邊收網,船上食物有部分便是來自於他們順道的捕撈。
“撈到大傢伙了,都過來搭把手,收了這趟休息。”
一個捕魚頗為老道的船工對著附近的人叫道,極為費力拉動著漁網,傳來的力道讓他都沒站穩。
“是龍躉,值錢貨,這隻怕有三百斤,估計能賣兩萬塊。”
眼尖點的船工歡呼了起來,出海總能意外碰到一點什麼,比如值錢的魚類,這算是他們商船航行時的一點意外收穫。
“我看有四百斤,趕緊撈起來,能養就養一陣,不能養就凍起來,回去賣給有錢人,說不定能搞個五萬塊。”
龍躉屬於巨型石斑,也叫龍膽石斑,肉質味道頗為鮮美。
這種魚身上極厚的魚膠,只需稍加提煉,便能用於修煉,對於內腑和外皮的磨鍊都有一定的好處,市場價格居高不下,勝出了不少藥材的價格。
徐直剛欲上前也搭一把手,瞅瞅這隻在資料中見過的名貴魚類。
只見船舷邊上明亮的光芒閃過,一道巨大的白影騰起,剛剛上前幫忙的數個船工連同那掙扎的龍躉齊齊消失不見。
極為刺耳的鋼鐵摩擦聲響傳來,彷佛是觸礁了一般,船體開始了猛烈的搖晃。
“要糟。”
前方四十餘米處大半的船體被咬壞,洶湧的海水不斷灌入船體,刺耳的警報大鳴,船上燈光一時全部熄滅,只剩下一些應急的微弱光芒。
“哪來的怪物,要命了。”
船是沒法救了,也沒法呆了。
夜晚下漆黑的大海顯得陰森恐怖起來,海底下還潛藏著剛剛襲船的生物,徐直的頭皮好一陣發麻,這逃似乎也沒多少地方逃。
“艙內床下有救生衣,每舷都有救生艇,他孃的,收尼瑪的行禮,快快快……”
陳勾在廣播中叫罵的聲音只是數次便戛然而止,喇叭中傳來對方瘋狂奔逃的聲響。 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