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箭,袖中箭,口中藏箭,腹箭術,還有提著的弓箭。
劫獄黑衣人手段極多,各種暗器和機關上的門道都用到了箭術上,多樣且具威力的打法讓徐直開了不小的眼界。
只是交手的幾個片刻,開啟監獄燈光的幾人便已經齊齊倒下。
帶著六個孩子,黑衣人不時在巷中穿梭。
讓徐直頗為驚訝的是並不止他一個人在追蹤這些人。
除了他以外,至少還有一波人吊在黑衣人身後。
作為二線甚至三線的城鎮,徐直能從基普學院的導師資訊欄中確認到這裡修煉者實力的強弱。
宗師沒有,大師修煉者少量。
若不來外地人,大師階的修煉者很可能就是基普鎮頂層的戰力。
探查監獄,對擁有多種手段的徐直來說不難。
他純粹是閒的蛋疼,加上想試試能不能得到西流國合適的遺蹟資訊,才跟蹤在了後面。
這一波人是基普鎮的高層,還是省城過來的?
他是湊巧,這些人很可能是有預備,眼睜睜看著監獄中守衛被屠,心思相當果斷。
想追查出這些隱藏的遺民,探查出對方定居點,甚至背後的遺蹟,各種可能都會有。
徐直恍然有點明白西流國管控的如此嚴格的原因了。
當真是各國都有各國的爛攤子。
聽那位多嘴死的還早的無姓名人士話語,西流國很可能有一定數量的遺民融入了社會之中,難以被發現。
若是安穩生活也便罷了,最終都會慢慢同化下來,若是有其他心思,情況便難以言說。
讓徐直詫異的是,兜兜轉轉,黑衣人一陣奔襲之下,竟然帶著這幫孩子往安置房區域在跑。
大半夜的跑一趟,這幾乎是要回到原地。
這讓徐直有點牙疼。
半夜的災民安置房區域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照耀,生活暫時安頓下來的災民們早已入睡。
環境顯得相當寂靜,只剩下低低的腳步聲音。
“安置房不可能是遺蹟進入區域,和遺民村落也沒關係。”
“他是想把這批遺民後代混入到受災群體中嗎?”
“他們往年這種事情也沒少幹,讓我們難以分辨。”
“分辨還是相當好分辨的,即便這些遺民外貌與我們沒什麼差異,但他們難以流利說出我們語言,只能裝聾作啞。”
“終究有一些聰慧的遺民能學會語言,他們修煉不了內氣,這才是他們與我們最大的區別。”
“沒修煉出內氣的平民太多了,哪有多少區別,他們不修內氣也很強,現在怎麼辦,直接抓人,還是等等?”
追擊者們顯然有了意見分歧,追擊黑衣人並沒有取得想象中的戰果。
劫獄殺人,黑衣人要處置,但沒揪出對方身後遺民團體,遺民村落也沒方向,遺蹟更是無從談起,追擊者們很不甘心。
“那個黑衣人危害性很大,我會使用槍械遠端狙殺。”
“仗著遺蹟開啟,他們能返回遺蹟中,有一些遺民太過於放肆,若我狙殺出現失誤,必要時可以用那幾個小遺民威脅,不能讓他脫離我們的世界。”
“明天對安置房區域的人員安排一次大排查,所有不能流利說國語的人一律先進行扣押,審判清楚後送往遺民區。”
“若是能查出遺蹟在哪兒就好了。”
沉默了半響,才慢慢有最終的意見出來。
這讓在附近偷聽的徐直感慨自己的好運氣,幸虧有男女扛把子組合的幫忙,這一個月將小學初中課本學全了,吐詞沒什麼問題。
否則到時候被查扣押都不知怎麼回事。
即便是能逃脫,也難免被追蹤通緝,比登報曝光還麻煩。
一支巨型槍械被架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