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嶺位置偏僻,相較於其他地勢平坦之處,這處地區難以遇到南澳人‘放生’跳跳。
路陡且險,軍士們巡邏異常不便,而南澳人想運輸大量跳跳到獨角嶺地帶更是一樁難事。
數十年之間,這處地方只有零星的小波跳跳衝擊過。
除了毒馬湖,就屬獨角嶺巡邏耗費的精力要少,相應巡邏持續時間也長。
對軍士們來說,這一處地方相當於養老,難以獲取戰功。
但沒人料想到,南澳人這次放生的衝擊來的如此迅猛,這最少是糾結了數個戰鬥連,才能做到這種大規模的運輸。
相比於往常選擇地利優勢處放生,南澳人這一次選擇在險徑處放手一搏。
遠方入眼之處,盡是不斷推推搡搡,又或不斷奔行前進的跳跳,黑暗之中難以看到邊際。
一旦形成趨勢,如同海中的魚群一樣,群聚的生物們會朝著一個方向前行。
只要跳跳們不斷前進,越到邊界處,眯著眼睛都能射中這些小東西。
徐直找了一處高點,連發了數槍,將子彈射空,隨手將衝鋒槍丟在地上,鎏金破甲棍取了出來。
相較於熱武器的缺陷,冷兵器更適合這種場合,只要體力足,便可以打擊到這些跳跳。
“邊殺邊撤,一定不要被跳跳包圍。”
被人類抓獲的恐懼一旦丟失,飢餓感湧上心頭,這些黃皮們會毫不猶豫的尋求非同類生命去啃食。
植被,蛇蟲鼠蟻,野獸,甚至於人類,但凡可以被他們放倒的,一切都將成為跳跳們的食物。
“凡我所視,一切死亡將被光明打擊。”
聖唱術應聲撥出,在他的感知中,方圓五百米內的跳跳們瞬間便倒下了一批。
相對於龐大的跳跳群,兩百隻的數量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
毫無經驗入手的喜悅,徐直只盼聖唱術的冷卻時間可以快那麼一點點,那他打擊的力度也會變大一些。
每年的七八月,是跳跳們發情的週期,只要食物足夠多,它們便有足夠的力氣去交配,去生育,炎熱的天氣甚至還能助推他們的生長。
在滇南軍區駐紮的範圍內,這些小東西繁殖速度或許沒那麼快,可只要有一萬隻跳跳湧入,若是沒有及時的滅殺,一個月後至少要面對五六萬只跳跳。
沒有足夠洞穴藏身,這些小東西會自己製造洞穴,鬆軟的土地會很快被扒開,洞穴打的又深又遠,難以追蹤。
每年的七八月鬧騰完,滇南軍區負責跳跳的掃尾總要忙碌到九月,十月才能空閒下來。
機械的揮動鎏金破甲棍,沉重的份量擦著跳跳即傷,碰著極死。
適合群攻的長棍在這一刻威能綻放。
入目的場景,徐直眼睛滿滿都是紅色的血漿和肉塊,濃厚粘稠的沾滿了一身。
卡在腰間的能源燈被血液覆蓋,發出紅彤彤的光線,黑暗之中,如混世惡魔一般的形象讓跳跳們不願在靠近。
徐直只覺手腳滿滿輕鬆了起來。
殺了多少隻他難以去計算,周圍數米都是跳跳的屍體坑,鋪成了一地,堆積了近兩米高,這讓他難以看到外界的情景。
能揮棍他便揮棍,有間隙可以插入一道聖唱術,他便釋放一道聖唱術。
魔法的存量並不多了,徐直提著感覺有些沉重的鎏金破甲棍,他的體能亦是消耗巨大。
十分鐘,二十分鐘……
徐直難以去計算時間,對於其他人來說,跳跳們的吼叫聲非常無序,但是彙集在徐直的耳朵,除了無意義的叫聲,其他都轉換成了能聽懂的語音。
“衝啊。”
“好餓。”
“我想交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