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大槍如龍,有翻江倒海之勢,另一側的徐直只是長棍微點,身形便穿插了進去。
輕微而又節奏的兵器相撞聲響傳遍了這處停機坪。
易川打的極為迅猛,只是試探過兩三招便開始了全力的進攻。
而徐直,燕瑾柏看過去,只覺徐直似乎有點輕描淡寫。
長棍或點,或挑,或提,或撥,棍術打的極為簡單明瞭,拆招破招與易川風格很相像,但徐直似乎更為高明。
再無一年多前那種火爆打法,此時的他似乎更像是在喂招。
喂招。
想到這個詞,燕瑾柏眼皮一眨,這是高階修煉者和低階修煉者切磋時才會出現的情況。
沒想到竟然出現在徐直和易川的打鬥上。
這是一場水準並不對等的打鬥。
不需要繼續看下去,他便已經清楚了結果。
對於打鬥應敵,徐直向來是全力以赴,並不會出現輕看對手的情況。
能這麼打,只能他對自己勝出易川有很大的信心。
“要是我能有個睡覺的天賦,做夢也能練功就好了。”
燕瑾柏暗暗思索,如玻利瓦爾等人以為徐直是八宗樓中最懶的,可燕瑾柏很清楚誰才是最勤奮的。
比不過,他並不會去嫉妒,嫉妒這種對於修為毫無用處的情緒只會形成阻礙,他只會拼命去追趕,再進行超越。
沒有人從小生來便是天才,天才的誕生,往往只是每日比別人多用了幾個小時,常年累月的積累下來,比同齡人多學了數年,再加上機遇,才走在眾人前面。
一個好天賦,若不善加利用,不付出時間,精力,物資去培養,即便是擁有,也會一事無成,最終泯然眾人。
“鐺”
一聲兵器相撞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燕瑾柏的念想。
並沒有出現勢均力敵的火爆場面。
徐直的棍法只是不斷的拆招破招,偶爾才進行一次插招。
每插招一次,易川便被動一分。
五六次插招下來,易川身體已經出現極為明顯的不協調,身體不時還要顫抖一下,他右手提著大槍,一臉苦澀的看著徐直。
“你戰力近大師階層了?”
“大概,或許,有可能,說不定,嗯,這種感覺,你懂嗎?”
徐直拿著鎏金破甲棍,對於自己的實力,他亦是沒有完全定位。
拓家的練氣術開始顯出威力,能入一流水準的練氣術自然是要強盛過諸多的二三流,即便他此時練氣術妙用不及某些大師修煉者,但在內氣質量和總量上差別很小。
能打出勢的影響,瘋魔棍法已經被他駕馭的信手拈來,諸多棍法只要他想,便可以打出。
超前的宗師境體悟讓這一切都提前了。
僅僅是專家中階偏上的水準,但他此時並不弱於某些大師。
最強的專家修煉者中,已經有了一席他的地位。
在尊上的左書房時,他便以自身的本領,與這些以往的同階,甚至更高一些的強者模擬對戰過。
底牌全出的情況下,有輸,亦有贏。
魔法的底牌,讓他多出了許多後手,並不遜色於諸多依靠歲月積累的修煉者們,只要能插入,很大程度上可以改變戰鬥的結局。
但面對易川時,他如今已經不需要再動用這些底牌了。
易川雖強,也只是能越一個小階層挑戰敵手,而他,已經拉開了這個距離,戳入了大師階層這個壁壘。
“三年後,我”
易川咬牙,剛想甩出一句狠話,又想想都已經新增了通訊,不算仇人,憋了一會,硬是甩不出來。
“最多三年,我一定能趕上你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