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被瀑布淋了十天,司徒玄空覺得徐直身上的晦氣除塵的差不多了。
沒道理灌了這麼多水,腦子還一心想著打打殺殺,滿腦袋殺念不斷。
就徐直此前來他這兒的狀態,一副屠夫相,並不適合去拜訪宋仲愷,到時候怕是連門檻都進不去。
現在則是勉勉強強,司徒玄空看著煥然一新的徐直,微微點了點頭。
人靠衣裝馬靠鞍,徐直穿的正常點,便有了一股名家之風,脫離了年輕人的青澀幼稚,也去掉了成年人的成熟圓滑,整個人顯得柔和,讓人如沐春風,卻有帶著一絲自身的氣質,讓人可以卸下防備。
“師爺,去拜訪尊上得穿這種長袍嗎?”
徐直左右搖擺了一下,習慣了現代社會的服裝,忽然走復古風,這讓他感覺自己在登臺演戲。
他現在的裝束有點像李德民大師,當初拿著藤條使勁抽他和王中王的那位大師,對方也是這種腐儒的穿戴。
徐直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當然,這是身份的象徵。”
司徒玄空回了一句,又強調道:“這是我們那時候小夥子們能穿的最棒衣服了。”
“對了,聽說你在拓家死斗的時候還穿裙子上場?你應該喜歡這種風格啊。”
“啊~哈哈”
徐直乾笑了一聲,衣服實用,他也沒辦法,能穿啥就是啥,選擇餘地少,就跟現在一樣。
他穿的這一套是司徒玄空八十多年前的新衣,衣服材質非常高階,儲存的也是極為完好。
司徒玄空既然說他著裝不合適,得換新衣,那也沒轍,總不能穿個運動套去見尊上。
禮儀,禮貌,這是必要的禮節,一如燕行俠帶他們去北疆皇宮中一樣,都穿的極為正式。
只是燕行俠喜勁裝錦衣,司徒玄空喜歡復古特色裝。
像他這種沒發言權的,跟著大佬走就行,兩位師爺說啥就是啥了。
半空中一陣翩翩下落,剩下五百餘米,司徒玄空沒有再飛行,轉而帶著徐直落地行走。
據燕玄空的介紹,尊上以前整日躲在一個小樓,見到尊上的小樓,徐直被徹底改觀掉了躲進小樓成一統的印象。
皇家的小樓和普通人概念中的小樓自然是有區別。
五百餘米處落下時,這便是進入尊上那座小樓的路。
諸多房舍錯落有致的分佈在各處,徐直隱隱覺得似乎有某種攻伐守護的陣勢,暗中似乎還有人在窺視,只是見到司徒玄空帶路,警戒之意又很好的收了回去。
“八位宗師,二十四位大師常年輪換,以後你若是修煉不明,也可以爭取這道守護徵召任務,比在各大學府苦研要強。”
司徒玄空眨眨眼睛,徐直頓時明白了這位的建議。
近水樓臺先得月,看來守護之時有不少好處可以拿。
如果修煉層次和戰力達到了要求,趙牧又允許他額外來進修一番,這個倒是一樁可行**件。
“老宋,你快開門,我帶徒孫過來看你了啊。”
“看我,你們怕是惦記著我瓶玲瓏秘藥。”
宋仲愷慢悠悠的聲音在樓中傳了出來,電子門應聲而開。
他這建築倒是非常現代,各自電子設施相當齊全,與花園式別墅並無多少區別,只是內部裝修有著非常極端的個人色彩,整體造型和家居都呈現灰白,顯得有一些憂鬱。
數盆劍蘭長的旺盛,多少帶來了一絲活力的色彩。
徐直和司徒玄空入房時,宋仲愷正坐在輪椅上給劍蘭噴水霧。
氣色如常,似乎一切都沒有變,與徐直第一次見到尊上一般。
“小徐直,你來了。”
“見過尊上。”
見到徐直,宋仲愷的臉色難得閃過一點笑意,這讓房間內氣息都變的明媚了起來。
“你過來的時間比我想象中要早”宋仲愷笑道。
“我尋思著趁著年輕,多學點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