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澳野區之中,沒有律法,去那種地方,一切都是生死有命。
弱肉強食,人性的黑暗面會自然釋放,與遺蹟內別無區別。
那女子活該,他弟子死的也活該,可拓孤鴻也該承受代價。
那女子若是不去南澳野區博財,便不會遭劫,他弟子心中若是沉穩,不幹那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也不會身亡。
而拓孤鴻,若是不插手這件事,也不會遭他報復。
有中立,有邪惡,有正義。
每個人都有錯,可每個人也沒有錯。
這很矛盾,可又是事實。
一切都是秉承人性的弱肉強食而已。
但這一切並不妨礙他來尋仇,去除一切批判因素,他有尋仇的權利。
元宗博空抬起雙翼劍,剛欲給拓孤鴻一個痛快,便聽數十米外一個聲音喝道:“元宗博空,放下你的武器,否則我掐死你這個弟子。”
如同老鷹抓小雞,徐直提著玻利瓦爾一陣奔襲,最終趕到了拓孤鴻落地之處。
喘息數聲,徐直大聲叫道:“你殺他,我便殺你了這徒弟。”
“你只是一個專家修煉者,你可知,這三十六米的距離,對我而言形同虛設,在你下手的那一刻,我便能取你性命。”
看著玻利瓦爾,元宗博空慢慢說道,他有點肝疼,說好的勉強牽制徐直呢。
才三分多鐘,特麼就是跑步拖延都成啊。
只要場地夠大,能跑,越低端的修煉者,分出勝負要許久的時間,若要判出個生死,那是極難的事情,需要耗費的時間更多。
這麼快就被抓,這是手無縛雞之力,跑個千米送人頭去的吧。
“你取我性命,那不是正好,我死了,我師傅就能對你發動私仇死鬥。”
徐直對著元宗博空呵呵一笑,心臟卻是好一陣狂跳,鬼才想死。
“去尼瑪的”元宗博空心中暗罵一聲,這簡直是怕什麼來什麼。
若是玻利瓦爾沒落在徐直的手上,惹不起,他躲的起,一劍捅死拓孤鴻收尾後跑遠點就行。
憑藉虎牙驚魂劍,他殺拓孤鴻,十拿九穩,可若是對上直接手持大宗師之兵的燕玄空,九死一生,這個賭注,他不敢下。
手刃仇人很痛快,可那是建立在能幹掉別人的份上,若是被被人幹掉,那便沒的什麼談了。
“您可想清楚點,死掉的那個是你徒弟,玻利瓦爾也是你徒弟,就算收他當徒弟沒多久,可甘心陪著你上死戰場的徒弟,如今也難找的很。”
徐直的話直接切中元宗博空的七寸。
和徐直相比,玻利瓦爾確實有不少讓他難以滿意的地方,可拜師三天,就跟著師傅上死戰場,從這一方面來說,元宗博空對於玻利瓦爾的心性極度滿意。
實力不成器,可以不斷修煉精進,心性不成器,便會如他此前的那徒弟一般,容易遭遇劫難。
唯一讓元宗博空心碎一點的是玻利瓦爾的實力太不成器了點,雖然是專家修煉者的水準,怎麼就輸的這麼幹脆利索。
相距千米外,他好歹也掃過一眼,似乎是他擊敗拓孤鴻的那一刻,玻利瓦爾瞬間便被徐直制服了。
“喂,玻利瓦爾,你醒醒”徐直一巴掌甩向玻利瓦爾的臉蛋,讓這被打的暈乎乎的青年稍微清醒一點。
“你師傅似乎更喜歡那個死掉的徒弟,希望你也跟著死呢。”
“什麼?我也要跟著死,那不公平。”
徐直的突襲很快,玻利瓦爾被打的腦袋有點懵,一臉的迷糊,怎麼忽然間是要他死了,這都怎麼回事。 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