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嶽各處的地下黑暗勢力不少,**之處也有。
如燕家當年佔據虎山核查化安市和登封市一般,只要費人力,財力,物力去不斷核查,所有資料幾乎都明察到手,但只要不超出一定綱線,這些勢力並不會被打擊。
涉及利益相關,沒有人可以逃脫。
只要利益依舊存在,一波人被消滅,沒多久又有新的一波人進去,不斷的重複。
如同陰陽調和,光暗交替,這種情況並不會停息。
敲敲打打,敲山震虎,不斷讓人警醒,也勉力維持著社會的正常持續。
只要這田間的野草不長過了頭,影響到莊稼正常生長,些許寄生之處,是屬於正常的情況。
可若是野草太過於繁茂,便要噴藥,即便讓一些莊稼受損,也顧及不得。
有人無辜,有人失職,有人受賄,有人心生貪念,也有人被拉下水。
拓孤鴻這一樁事件,一次便牽扯到上百人,定然是有冤枉的,但趙牧給出了兩個小時的時間。
諸多人的命運,會在數小時後定格。
無罪釋放,公審判刑,不公開審判直接入獄,天賦又或秘術重審,導致精神問題後送入醫療院關押,若是牽扯出大案,甚至有死刑的可能。
趙牧說的沒錯,答錯了,會死。
抓捕之前,並沒有人清楚自己為何會被抓,審訊之時便只能使勁去回憶自己犯下的錯誤,交代的事情,會很多,弄出不少意外收穫。
“怎麼樣,查到一點蛛絲馬跡沒?”
總計兩百餘小時的記錄不斷被巡查司人員篩選,所有與元宗博空入境事件的相關不斷呈現在趙牧的案頭。
“沒有頭緒,一百一十七人中只有十四人提及這件事情,但他們有一個共通性的地方,線索凌亂,查不到頭。”
趙牧低頭回復著在另一側躺著的拓孤鴻,不斷稽核著影片中諸人的言行和表情,判斷著這些人的所說真實。
線索沒有串聯起來前,對於事情的準確判斷極難,良久,他冷笑一聲道:“去把事情點明瞭,讓這些人再哭一次。”
他看了旁邊的重點案件記錄備要,那些都是意外收穫,部分內部處理,部分移交地方警署辦案便可。
想查的沒出來,幾條貪腐路線卻是指的明明白白。
對這種蛀蟲,還是自行招供的,他自然不會放過,順道會收拾的妥妥帖帖。
按巡檢司的體系,徐直大概是這批處理案情中官職最低的人員,幾位一院和二院,三院巡檢的副官,書記員,刑事負責人級別都要比他高,更別說這幾個職位的正職人員。
少有人可以按正職一路晉升上去,成為副官,書記員等不可避免。
指不定以後就是同僚,徐直與這些人相處時儘量放低著姿態,不時卻發現這些人比他更拘謹,稍微思索,心下已經是明白後臺的作用了。
趙牧沒有明張目膽的照拂,但拓孤鴻幾句老弟下來,滇南行省的一院巡檢趙鑫博也是一臉的笑意相迎,沒有放高任何姿態。
一個個都是人精,察言觀色的本領強著呢。
“我總覺得這手法有點像苦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