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屋中,宋仲愷慢慢的在地面上走動,不斷適應著雙腿,四十多年坐在木椅上,他都快忘記這種走路的本能。
“恭喜尊上”
“賀喜尊上”
徐直和燕瑾柏小嘴挺甜,立馬行禮祝賀,這位的身體雖然還抱恙,但看起來比進入遺蹟時好太多了。
如果現在出去,面對北疆的大宗師們,估計不用強撐了。
有玄冰屋透體的寒氣鎮壓,諸多此前不能運用的手段,變的再無障礙,靠著可以調節的寒氣,宋仲愷的雙腿內的行氣框架開始慢慢恢復,枯萎的經脈在強大內氣催動下,不斷靠著寶藥復甦。
“不錯,不錯”宋仲愷點頭,對於徐直和燕瑾柏的恭賀相當開心。
“可惜只能恢復到一半的實力。”
燕行俠稍有惋惜,這比他預算中恢復三成實力要好很多,可若能恢復更多,他會更為歡喜。
“五成實力足矣,攻不足,守有餘。”
宋仲愷顯然很滿意自己此時的狀態,至少此時的自己可以正常提劍,不再如此前那般,只剩下拼死的能力。
“這些年牽絆甚重,我們名為四位大宗師,你們要出一人護著我這個殘廢,實際能動不過兩位。”
“北疆,南澳,瀛國,三面環敵,這些年,辛苦你們四處奔襲。”
“從今以後,東嶽再非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不通越界,必叫他們有來無回。”
“嘿嘿”燕行俠冷笑兩下,才道:“到時伏擊打死一兩個,他們就老實下來了。”
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大宗師便是鎮國之器,頂層的劃分,依舊秉承著最為原始的本能,誰的拳頭大,誰有說話權。
也許,在任何王朝,任何時代,這一點都不會變。
不管主導最為頂尖的科技,又或者手握極端的個人力量,只要能轉化成足夠威懾的軍事力量,便有足夠的底氣。
不需要藉助任何工具,依靠肉身便可以橫渡國界,跨洋越海,具備極端的打擊能力,大宗師珍惜度不言而喻。
想讓一位大宗師隕落,也到了極端難的地步,如豁真別乞和愛育黎拔力八達弒君那般情況極少。
一位大宗師可以輸,但跑,退,又或脫離並不算困難的事情,最多付出一些代價,又或者極端情況下兩敗俱傷,到這個境界,各自底牌諸多,短板已經極少,只是能力高低上下而已。
一對一的情況下極難擊殺對方,如燕行俠,也只能談伏擊,依靠三人,又或者四人之力,才能小損斬殺對方。
“行行行,打死兩個。”
燕玄空無語的看著兩個老頭子大發雄心,盤算著某些存在的可能,有心算無心,指不定確實能等到某個機會。
宋仲愷本想放個迷霧彈,結果變成了一顆大炸彈。
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
現在他很迷茫啊,燕玄空看著手上的圖紙,這藝術,他不懂吶。
還被孫子鄙視了。
大夥兒必須交流交流,兩個小的他就不指望了,只能看看比他老的,又或者同齡的李懷恩。
“這圖畫採用b425號墨筆繪成,描畫勾勒,一氣呵成,輕鬆之極,這是哪位藝術大師隨手之作。”
李懷恩拿過一張魔法符號的畫紙,細細觀看後,這才點頭評價。
“大師?”
燕玄空瞅瞅徐直,徐直連連搖頭,這檔子事就別再往他頭上扯了,他對藝術一竅不通,到時候拿誰出來頂缸。
“這有甚稀奇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