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男人,純爺們的戰鬥。”
看著渾身浴血的徐直,在地上躺屍的燕瑾柏豎起了大拇指。
“友情提醒,瑾柏,你的腦袋貌似枕在某種生物的糞便上。”
“我凸……”
不信邪的燕瑾柏用手去摸了一下,一陣軟綿綿的感覺湧上心頭,隨後立馬彈跳起來。
“我說,咱們混遺蹟的,是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慘。”
燕瑾柏拿著長劍,不斷的把手上的汙穢颳去,至於腦袋,他還沒那麼大勇氣拿劍去刮。
瞅瞅一身白條條的陳英卓,又看看眼前這兩個血人,燕瑾柏感覺混遺蹟太辛苦了,這種鬼地方有沒有那麼好,他總感覺有點得不償失。
“應該還有更慘的。”
徐直想了想,就這次遺蹟來說,李師音的下場也沒多好,而以往的那些遺蹟,更有不少死去的人,不過發跡的人也多,比如他,商千秋,王中王,顧雨兮都能算是發跡中的一員。
“我的首秀好慘。”
“別擔心,還有兩天呢。”
徐直安慰道,遺蹟裡掙錢,採集天材地寶,獲取寶物,一看實力二看臉,還得很有運氣才行。
像他們昨天眼睜睜的看著枯樹中的液態流質燒成了灰,天才地寶就這麼從手中溜走了,那滋味,別提多酸爽,還好溢位的香味給了一份安慰獎。
“紮營紮營,我要擦乾淨一點。”
顧雨兮擦著臉蛋上的血漿,血腥味十足,乾涸掉的血沫在臉蛋上結成幹塊,讓臉蛋很緊繃。
“我下次一定注意。”
徐直扛起陳英卓,開始離開這個地方。
鈍器砍人沒幾個好看的,棍,錘,鐧,狼牙棒等,件件重量不輕,使喚略慢,但威力也較之一般武器更高,擊中後非死即傷,甚至打的對手肢體殘缺。
武器如此,武技如此,徐直也沒辦法,舉重若輕,恰到好處那種水準他還做不到,但凡全力,必然是一具暴力推土機,會將阻擋的一切打倒打爛。
“沒事,盡情施展,我背囊裡有帽子,有面具,防備工具齊全著呢,瞧,我還穿著內甲。”
顧雨兮翻開沾染汙血的衣服,內裡穿著一套透明薄甲,血漬只是透過衣服,映在內甲上,並未將身體也給沾染了。
徐直一把將自己外套扯掉,隨手丟在地上,他也是一身的汙血,這外套沒法要了。
“哎呀,多寶貴的衣服,別丟啊,陳英卓還光著呢。”
燕瑾柏拿劍挑起服裝,在沒有弄回背囊之前,他和陳英卓都沒什麼補充。
“我還一兩套備用。”
徐直話畢,燕瑾柏一甩手將外套丟的遠遠的。
“早說啊,這衣服髒死了,血腥味好重。”
燕瑾柏變臉速度快的驚人,有備用品,他還玩什麼節約。
顧雨兮想了想,也將自己那件外套給丟了,夜晚時,任何重血腥味的物品,都可能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奔行一陣後,眼見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徐直掏出能源燈,決定就近紮營,正好這附近有個水潭,水質很糟糕,用來喝勉強了點,稍微洗洗擦拭一番不成問題。
幾根繩索吊了起來,眾人依舊在樹上扎帳篷。
“瑾柏,你和陳英卓一個帳篷,我和顧師姐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