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哥救命”
劉裡一把撈過徐直的手臂,這丫還是一身泥灰,渾身臭味,徐直被燻的鼻子一皺一皺的。
在地下宮殿人人如此,味道倒是習慣了,可出來了不一樣,好不容易呼吸到點正常空氣,再一燻,頂不住。
“等等,我七五屆的紀念服”徐直木然的看著袖子上的兩個黑巴掌印,虎山訓練營的紀念品衣服就這麼的刻畫上了一個濃重的標記。
“我爹報了失蹤”劉裡一把鼻涕一把淚“電線杆子上還貼著尋人啟事。”
“那趕緊回去啊,沒丟,這不是給你爹一個驚喜嗎”徐直道。
“你看他這寫的尋人啟事”劉裡扯開手中一張揉的皺巴巴的貼紙。
徐直拿過,念道:“我,三包,尋狗,狗子三天沒回,怕是丟了,再生一個他孃的不願意養,好心人看到請聯絡三包,重謝包子十斤”
“沒大毛病啊”徐直道“小氣了點,謝禮不高,犬子弄成了狗子,沒毛病。”
“你再看下面”劉裡哭喪著臉。
徐直拉開下面那截,那上面印著一條花斑點的小狗,原來這特麼真是尋狗啟事。
徐直頓時黑臉了,尋狗啟事而已,這麼激動幹什麼,至於要喊救命麼。
“下面還有,最底端那還有。”
“狗崽子,我知道你看的到,一天不回,老子斷你糧,兩天不回,斷你手,三天消失,砍腿,準備當殘疾人吧,上了四天,我看你別回來的好,老子下手有點狠,自己都不忍心看……”
字印的很細,很小,如果不注意看,這一小段字很可能要忽略過去。
劉三包已經考慮好劉裡消失幾天後的針對性手段了,今天是第七天,按說明是應該剁碎了拿去做包子。
“我爹這太嚇人了,回去死路一條了我”劉裡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著大顆淚珠子。
“我還不如那條花點點呢,最少花點點還值十斤包子。”
“應該沒這麼離譜吧,哪個做父親的對兒子喊打喊殺的啊”徐直笑道:“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催著你回去呢。”
“我才不信呢,我回來的時候偷偷看了一眼,他在磨刀呢,磨了好幾把了”劉裡死命搖頭。
徐直無語了,這都一些什麼破事兒啊。
“打電話,喊一百一,把苟大義弄過來。”
有警察在,劉三包總不至於動刀吧,不過劉裡這家庭地位,確實也堪憂。
“沒用的,以前苟大義送我回家,那可態度好著呢,苟大義一走,直接把我屁股打腫”劉裡鬱悶道,他老子手段強,暴力打他這種小豆芽,壓根不費勁。
徐直以前在公園見過劉三包跳廣場舞,這人舞一柄鐵刀,舞的也是虎虎生風。
雖然如今看來也就那麼一回事,但當年徐直是很羨慕的,用刀好漢多,那一陣徐直還經常去劉三包那兒買早餐,坑了數次後,才斷掉念想,好漢也是會坑人的。
“那我也救不了你啊”徐直攤手,這可是人家的家事,雖然劉裡這不至於見血,但是一頓毒打沒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