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們怎麼就認定,廣益侯府鐵定度不過這道坎兒。
蔣寶蟾再一次不出意外的被侯爺禁了足。
上次還只是不讓出家門,這次卻是連自己小院的門都不讓出了。
李言官的死,寶蟾沒空去理,反正天塌下來有老爹頂著。
倒是那賣唱小女子的死,寶蟾格外記在心裡。宋忠此刻昏迷不醒,從他那日表現來看,鐵定是出了岔子。
可究竟是出了什麼岔子卻無從得知。
金珠是個丫鬟,不方便獨自出府。華國安這個狗腿子正在家中受罰。
偌大個侯府,居然連一個可信可靠的人都沒有。
心之所至,隨手丟下一把魚食。
頓時池中浪花翻騰,群魚爭躍。唯有一尾悠然自得,隨波繞荷。
一身金鱗耀眼異常,唯有頭頂一片斑駁,可惜,是個禿子。
寶蟾一拍欄杆:“金珠金珠!快把給我駕車的禿子喊來!”
金珠將手中坎肩為公子一披,責怪道:“公子莫要再忘了,那人叫做劍無爭”
這天下,哪有人姓劍的?難怪記不住!
約莫半頓飯的功夫,院牆之外終於聽見了腳步聲。
金珠快步在前頭引著,名喚作劍無爭的車伕在後頭不緊不慢的跟著,不時還有功夫撓撓斑禿的腦袋。
這讓特地迎到門前的蔣寶蟾略微有些氣悶。
桌前蔣寶蟾努力回憶當日情景邊想邊講,站在身旁伺候著的金珠不時補充一二不曾提到的細節。
也不知聽到何處,劍無爭猛然一拍桌子,倒是把正在專心講解的主僕二人嚇了一跳。
“小侯爺!咱們報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