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避無可避,陷入到鋪天蓋地吶喊聲內的邪王閣法相武神,七竅流血,骨骼龜裂,五臟六腑都要被那無孔不入的吶喊之聲炸裂成齏粉,三魂七魄也是搖搖欲墜,口中一甜,一大口鮮血吐出之後,他身後法相天地欲裂欲碎,意志心靈層面,幾乎崩潰。
有著要落荒而逃,再不逃走,就要萬劫不復的大恐怖,大悸動。
“再來!”
方平仰天大笑,意氣風發,頂門一震,陰陽神通種子飛出。
包含著陰陽之變化的神通之力,自陰陽神通種子內無窮無盡的噴湧而出,勾勒出的神龜鎮海圖,遮天蔽日,神聖至高,如一卷波瀾壯闊的補天神圖,又如一座磨滅世間萬物,芸芸眾生的混沌磨盤。
規模有五百丈大小。
陰陽金海翻湧,玄龜神獸耀世。
兩股力量,演繹出陰陽並濟,天下無敵的宏大光彩,往下一壓,割裂了天地的毀滅刀氣,不堪負重,支離破碎,其後果就是一名邪王閣法相武神,神通被破,慘遭波及的倒飛出去,而後又有兩名邪王閣法相武神受創倒退。
“痛快!”
方平揮舞雙拳,似天神在起舞,拳印所到之處,無盡虛空坍塌,天上地下無光,轉眼之間,就有三名邪王閣法相武神在他拳印前敗退吐血,狼狽不堪的砸入到大地深處去。
前後一盞茶的時間不到。
九名展露出法相天地巨人的邪王閣法相武神,就在方平身前偃旗息鼓,土雞瓦狗般的倒下了,其大威勢,大神通,照耀了此方時空,也打破了境界上的枷鎖。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他怎麼可能強大到這般境地裡來?莫非此子已經……開闢法相天地,踏足法相武神領域?”
地下,一名邪王閣法相武神灰頭土臉,衣袍零碎的掠出,臉上寫滿了倉惶,畏懼,懷疑。
“不!這麼短的時間內,他不可能踏入法相武神領域。”
“事無絕對啊,別忘了,他可是凝鍊出兩顆無上大神通種子的妖孽。”
“正因為如此,他才不可能這麼快踏入法相武神領域。”
“不錯,能夠凝鍊出兩顆無上大神通種子,自然是萬古無雙,妖孽無敵,可他在突破大境界時所遇到的阻力,屏障,也是我等十倍,百倍。”
話說到這個份上,方平有沒有踏足法相武神領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時此刻的方平,能夠在正面交鋒,所向無儔中,擊潰他們。
“我已傳訊於秋殿主他們,極北大草原雖然遼闊,可以法相武神的腳程,還有秋殿主幾人與我等之間的路程,不出須臾,他們就能趕來與我等匯合,彼時結合眾人之力,定能扭轉局勢,鎮壓此寮,如今我等要做的就是,支撐片刻,等秋殿主他們趕到此地……”
一人言辭鑿鑿,斬釘截鐵的說道。
聞言,邪王閣幾名法相武神沉默不已,而今除了咬牙硬撐,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哦?無計可施了嗎?”
方平的聲音響起,他冷漠睥睨的俯瞰著九名邪王閣法相武神,催促道:“爾等若是有什麼底牌,殺招,儘可以拿出來,方某一一接下就是了,也算對得起爾等不遠萬里,尾隨我一路來到了這極北大草原上,這可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
剛才的交鋒,雖然短暫,可也要方平在正面交鋒內,基本的確認了,這群人就是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可以肆無忌憚,隨心所欲的把控局勢。
“妖孽,休得猖狂!”
一物升起。
某名邪王閣法相武神,口中黑氣噴湧,吐出的黑色魔光,是一件準神器,被其以神通之力,天地靈機祭煉之後,化作一尊黑漆漆的魔塔,迎風見漲到數百丈大小,如一座魔山,裹挾著刺骨陰風,莫大威壓的懸浮在了方平頭頂。
方平抬頭看去,面如古井,嘴角冷笑,脊椎大龍長鳴,一身氣血燃燒間,他攥起拳頭,舉拳開天的轟擊在了漆黑魔塔底部,但聽的一聲天轟地裂,虛空破碎聲響起,捲起的氣浪長虹,如脫弦之箭的犁破了蒼莽大地,浩瀚虛空。
嘭隆隆!
能禁錮,煉化,拘禁萬物的漆黑魔塔,嗡嗡悲鳴,似要崩裂的倒飛出去。
“束天修羅旗!”
一杆沒有旗杆的赤紅色大旗,如浸染了神魔之血的襲出,旗幟上畫著一頭生有上百顆頭顱的修羅魔,旗幡血光萬丈,割裂虛空,瞬息而至的撲到了方平身軀外,一收一卷下,如皮包餃子,葉包粽子般,包裹在了方平龐大偉岸,神聖璀璨的身軀外。
只剩下一顆腦袋還露在外面的方平,微微一愣,道:“對方某用這種手段,有些不講武德了啊。”他說話的功夫裡,氣力發作,一身力道足以搬山填海,擒龍伏象,可在他身外束縛的血紅旗幡,沒有絲毫碎裂不說,還越收越緊了。
遠處,幾名邪王閣法相武神喜上眉梢。
“做得好!看我斬了這妖孽頭顱!”
一名邪王閣法相武神高聲的喝著,體內飛出一口玄青色的魔刀,觀其波動,竟然也是一件準神器,讓他祭煉之後,彌天極地之勢,開天闢地之威的劈向了方平的脖頸處,要方平萌生出一種身首異處,魂飛魄散的陰影。
“爾等要是這個樣子的話,方某可就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