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神風一吹,血肉潰滅,魂飛魄散。
紫霄神雷一轟,天崩地裂,鬼哭神嚎。
在這佈滿了先天神風,紫霄神雷的雲海深處前行,如在刀山火海中徒步,隨時都可能落得一個屍骨無存,身死道消的下場,這還只是看到的,最為可怕的是,要在這佈滿了無窮殺機內的雲海內前行,心靈上,意志上,時時刻刻都要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壓力。
這便如在懸崖邊上來回橫跳,你就是再能耐,也有失足的時候。
方平心境空明,如一汪池水般無瑕無垢,無波無瀾,即使是先天神風,紫霄神雷,一起轟向他,他也能在氣定神閒,從容不迫中躲閃過去,意志之強,心性之堅,均是真金不怕火煉般的妖孽。
後方,庚陽子也沒有遜色多少,面對先天神風,紫霄神雷的威凌,震懾,面龐沉重外,眼神還算清明,沒有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表現,可與方平比起來就有些相形見絀了。
兩人是一起進入到這一片雲海區域中的,可才一個時辰不到,方平就先行一步的甩開了庚陽子上千丈的距離。
兩日後,方平飛到了雲海五萬丈區域,他看到此處漂浮著一座座橢圓形,無根無萍,卻能凌空不落的平臺,平臺上不受先天神風,紫霄神雷的侵擾,如同是給來到此處的人喘一口氣,打坐調息之所。
攏共九座橢圓形的平臺,大小不超過百丈,其中三座平臺上都站著一道身影,分別是身穿玄袍氅衣,大袖飄飄,瀟灑脫俗的英朗男子,隨後是揹負著一口長刀,頭戴斗笠,穿著布衣,腳踏草鞋,氣勢彌天極地,恍如一柄劈天神刀的青年男子。
第三人正是那焚天宗姜聖雪了,這女人身材高挑有兩米出頭,可卻玲瓏有致,曼妙成熟,如一顆熟透的水蜜桃般無可挑剔,絕美的臉頰聖潔如仙子,偏又媚骨天生,一雙碧綠色如瑪瑙玉髓般的鳳眼秋眸,迷濛深邃,奪人心魄。
她風姿綽約,腰肢如蛇的站在那裡,見到方平到來,露出了一種古怪的神情。
方平已經驅使著金戈戰車,落在了一座平臺上,在此養精蓄銳幾日倒也不錯。
器靈童子給出的時間是一年,這才十天時間不到,他還有大把時間。
“大羅宗聖子,顧玄天!”
大袖飄飄的玄袍氅衣男子,隔空拱了拱手的道出了自己的名諱。
大羅宗,九大玄宗之一,曾一度位列九大玄宗之首。
“王騰。”
方平是以微笑,回了一禮。
頭戴斗笠的男子,不善言辭般,惜字如金的張口道:“刀神谷,陳鋒。”
“陳道友。”方平笑了笑,問道:“恕王某孤陋寡聞,刀神谷似不在十大魔宗,九大玄宗行列吧。”
陳鋒不言不語,明顯不像過多的解釋。
卻是那大羅宗聖子顧玄天,溫潤如玉般的笑了聲,講道:“王騰道友不曾聽聞刀神谷,也在情理之中。刀神谷雖不在十大魔宗,九大玄宗行列,可也是九州四海上不世出的頂尖傳承,之所以鮮有人知,名聲不顯,全都因為刀神谷的傳承有些特殊。”
“歷代刀神谷傳人傳人只有兩人,彼此為伴,又為宿敵,當雙方刀法大成,臻至圓滿,就要展開一場生死角逐,勝者可以繼承刀神谷谷主的名號,敗者唯有隕落身死。”
方平恍然大悟,這刀神谷居然如此神秘偏激。
顧玄天補充道:“王騰道友可別覺得刀神穀人丁單薄就心生小覷之意,刀神谷的傳人,那都是億萬中無一的刀道奇才,可以繼承刀神谷谷主名號的前輩,其刀法神通,九州四海上也無人可以攖其鋒芒,上千年前的刀神谷谷主,一刀出,就誅殺了一尊武神巨頭。”
說到這裡,顧玄天衝陳鋒詢問道:“大帝墓出世,為何只來了道友一人,莫非道友已經戰勝了刀神谷另一位傳人?”
陳鋒搖頭,依舊不願多言。
顧玄天也就沒有自討沒趣,與方平隔空攀談起來,一番打量,道:“我看王騰道友神采飛揚,淵渟嶽峙,不曉得來自何處?”
“王某孜然一身,不提也罷。”方平哂笑道。
遠處平臺上,姜聖雪一雙碧綠眼眸,要把人血肉看穿,靈魂看透的斜睨著金戈戰車上的偉岸黑衣男子,耐心的等了剎那,待到顧玄天不在於方平講話,她才紅唇輕啟,嗓音清冷的道:“焚天宗——姜聖雪,我來問你,神通果樹何在。”
進入到大帝墓前,她就看到了方平的存在,可沒心情理睬,如今是時候興師問罪了。
“什麼神通果樹?哪來的神通果樹?仙子是不是認錯人了?”方平滿臉的迷茫。
“還不承認?”姜聖雪冷笑了聲,道:“你半年前,在一處洞天福地內取走了我焚天宗的神通果樹,老祖已經把你的相貌拓影給我看了,還需要我多說什麼嗎?”
要來大帝墓也不曉得易容換貌的偽裝一下。
從此就能看出此人是有多麼膽大包天,有恃無恐,要是旁人得罪了焚天宗,別說來這大帝墓,就是人多之處都不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