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的精舍小屋前。
十幾道身影,紛紛舉目望去,一看之下,心頭皆是掀起了驚濤駭浪,眼中也都泛起了驚豔光芒,只看一尊身高兩米,雙臂粗大,眼瞳宛如金燈般銳利無匹的黑衣青年,雄視古今,神威凜凜的站立在璀璨如金烏大日般的黃金戰車上。
黃金戰車一塵不染,神輝縈繞,車體外佈滿了刀砍斧劈,戰火洗禮的痕跡,傳盪出的征伐之氣,喊殺之聲,襯托的黑衣雄偉青年如一尊戰無不勝,巡視九州四海的年輕天神。
“嘶,這人是誰?”
精舍小屋前的十幾名武者,有幾名是神通武聖的修為,可在方平那一身氣吞山河日月星的霸主之勢下也有種喘不過氣,要頂禮膜拜的渺小卑微感。
“道友可算是來了。”
丘玄機自精舍小屋裡掠出,隔空拱手道。
方平微微點頭,問道;“人到齊了?”
“武國皇室,獄血山還未到。”
丘玄機神情淡然的回道,在他看來,這一次開啟聖劍宮武神老祖留下的洞天寶藏,所慮者,也就是那獄血山與武國皇室了,就是在場三名神通武聖都不足為道。
方平聞言掃向了精舍小屋前的十幾名武者,三個神通武聖,剩下的都是神通武聖以下的修為。
“連神通武聖都不是,就敢來摻和這一灘渾水了,利令人昏,不過如此了。”
看著數十名還不到神通武聖領域的武者,方平漠然如淵的合上了眼睛,靜靜等待在起來。
“兄長,你看……我們還有必要站在這裡嗎?”
“二哥所言極是,咱們當中,大哥你修為最高,可也才武道大宗師而已,且不說咱們兄弟三人加在一起也抵不過神通武聖一根手指頭,而且你沒聽那老頭說嗎,獄血山,武國皇室也要來,那獄血山可是武神道統,武國則是人族六大國之一。”
精舍前兩名武者,對視了一眼的打起了退堂鼓。
武道大宗師修為的大哥,也是個油鹽不進,一意孤行的貨色,其實他也不知道這天劍山脈內的機緣造化是什麼,可一樁未知充滿了神秘色彩的機緣,往往是最要人神馳意往的,方平到來之前,兩位兄弟就苦口婆心的勸了他好多次,都沒有聽進去。
如今方平一來,此人瞬間就被方平那如天神下凡般的強大威勢所震撼到了,心頭最後一絲幻想隨之崩裂。
“二弟,三弟言之有理……”
長嘆了聲,武道大宗師修為的男子,準備帶著兩位兄弟離開。
丘玄機眼眸滄桑的看了過去,道:“走可以,但要把東西留下來。”
他還算講道理,在場那三名神通武聖可就不講道理了,一面相兇狠,身材矮小的神通武聖老者,徑直的喝斥道:“區區螻蟻,也妄想爭奪山中機緣造化,可笑不自量啊。”
武道大宗師男子惶恐不已的取出了鐵塊鑰匙,方才帶著兩位兄弟,屁滾尿流,一陣風般的離開了這大山深處。
目睹到這一幕,在場幾名執掌鐵塊鑰匙,修為亦是不到神通武聖領域的武者,相繼留下鐵塊鑰匙的逃離了此地。
剎那間,現場還站著的人數銳減,方平丘玄機外,就是那三名神通武聖了,這三名神通武聖內,有兩人是一撥的,一男一女,男子四十多歲,氣度開闊,面龐英俊,女子三十多歲,著一襲華麗如鳥羽般奪目的霓裳衣裙,髮髻高高盤起,插著翡翠鳳頭釵。
並肩而立,相對之時含情脈脈,應是一對夫婦,那面相兇狠,身材矮小的神通武聖老頭,孤零零一個人。
“道友功德無量啊。”丘玄機打趣地說道。
方平失笑:“與我何干?”
“要不是道友這曠古凌今,氣吞山河之姿,這些人也不會幡然醒悟的逃出泥潭。”丘玄機感慨的道。
方平不以為然,他的出現,的確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可這不是他的本意,那些人認不清自己,看不清形勢的傢伙,死了也白死,傳音問道:“聽道友這樣說,我倒是有些好奇,道友你在這天劍山脈內等候了上百年。
剛才那些離開的武者,昔日拿著鐵塊鑰匙來到這天劍山脈內時,道友為何不奪過他們手中的鐵塊鑰匙,而是留下通訊之法,任由其離開?就不怕這些人出個意外,遺失了那鐵塊鑰匙,致使這洞天寶藏再無開啟之日?”
丘玄機嘆然,這位王騰道友,不僅有驚天絕世的武道神姿,心性之敏銳也不是常人可比,回道:“昔年老祖慘遭大敵偷襲,僥倖存活,遁入這天劍山脈裡時,已然是命不久矣。”
“而在我聖劍宮一眾高手趕來,要拿回老祖留下的傳承寶藏時,又遇到一大批高手襲殺,導致聖劍宮一眾長老隕落不說,那開啟老祖洞天寶藏的鑰匙也給擊碎,散落天地各處。”
“那偷襲老祖,還在這天劍山脈內埋伏,覬覦老祖寶藏傳承,襲殺我聖劍宮的罪魁禍首,很可能就是武國,獄血山,要麼是兩家中一家所為,要麼就是兩家聯手。”
“道友你想啊,老祖隕落,宗內一眾高手也都隕落殆盡,聖劍宮元氣大傷,一蹶不振,此等情況下,就算是開啟了老祖留下的寶藏,也是便宜了那獄血山,武國皇室啊。他們手中可是各自持有一枚鑰匙碎片啊,要開啟老祖寶藏,就少不了他們。”
“老夫要是蒐集齊了除他們以外的鑰匙碎片,不管是誰鎮壓了老夫,那都可以直接開啟老祖留下的傳承寶藏了,還不如讓那些鐵塊碎片,散落天地各處。”
方平恍然大悟,老頭還是很狡猾的,不過再狡猾,也拗不過大勢,要開啟那聖劍宮武神老祖的寶藏傳承,無論如何都繞不過獄血山,武國皇室,人家手裡可是各自持有一枚鐵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