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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猛提著一壺酒的來到了方平身旁,憨厚的咧了咧嘴,壓低了聲音的道:“喝點吧,此次剿滅天生教分壇後,我就要去鎮武司了。”
方平詫異,紀猛告知他鎮武司來人時可沒說起自己也要加入鎮武司的事情,“恭喜紀校尉了,一步登天。”
“這話旁人說還行,你說就有些寒磣我了。”紀猛晃了腦袋的道,他能獲得加入鎮武司的機會,一半是抓獲了鐵護法,拷問出了天生教分壇的位置,一半是修為潛能堪堪夠格,哪裡能和方平相提並論,先天之氣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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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天空破曉,太陽從群山之間徐徐升起的景象,尤為宏偉震撼,一派雲蒸霞蔚,波瀾壯闊的氣象。
千餘人的隊伍,百人一隊,魚貫而入的進入到了大山深處。
中午時分,一座隱蔽在山嶺深處的小村莊出現在了眼前,方平與紀猛,白山,羅鳴幾人站在古樹茂密的山坡上。
映入他們眼中的小村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明面上像是一座避世而居,躲避戰亂的世外桃源,可村子裡的村民內,摻加著諸多武道入品的修士。
“天生教逆賊一向狡猾多端!寧殺錯,不放過!”羅鳴殺伐之氣高漲,俊逸白皙的臉龐都有些猙獰起來,他也不和白山商量,一個人就衝向了山坡下方的小村莊,速度之快,令人咂舌,轉瞬間跨過了幾百米山路的站在了村口處。
紀猛瞄了眼沒有反應,似是默許的白山,抬手揮了兩下,千餘兵馬轟散,佔據地勢,四面八方的包圍了小村莊。
“……來客人了啊。”
村口坐著的老漢,熱情禮貌,脊樑佝僂,懷裡還牽著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娃,瞧著出現在村口前的羅鳴,一霎那的錯愕就端起一碗茶水的靠近了羅鳴,皺紋滿布的臉龐擠滿了笑容,“公子是來進山打獵的還是採藥的?我是村子裡的村長,有話問我就行了。”
羅鳴殺意高漲,嘴角含笑的答道:“本公子羅鳴,來自兗州三大世家之一的羅家,現為鎮武司六品鎮武校尉,來此是要剿滅天生教逆賊!”
“天生教……沒聽說過啊,公子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來錯地方了嗎?”羅鳴邁步向前,狂風大作,砂礫飛揚,一道凝鍊如刀,匹練如瀑的熾盛真氣虹光,自羅鳴體內噴湧而出的擊穿了老漢的頭顱,連老漢手中牽著的男娃也沒能倖免的倒在了血泊裡去。
山坡上看到羅鳴大開殺戒的楚瑛,雙眉上挑,不太認同的道:“天生教逆賊合該千刀萬剮,可稚童無辜,他出身世家,怎能這般殘忍嗜殺。”
話音未落,就看到羅鳴闖入到了村子裡去,見人就殺,逢人便滅,活脫脫就是一個在世閻王,其所過之處,房屋倒塌,血肉橫飛,上到七旬老人,下到孱弱稚童,沒有一個逃得出他那體內激射而出的真氣虹光。
“啊啊啊啊!和他拼了!”
隱藏在村子內的那些天生教入品武者,狂吼亂叫,悍不畏死的撲向了羅鳴,其中還有十幾個中三品修為的武者。
“來吧,來的越多越好!”面孔外沾染著殷紅血跡的羅鳴,右手前推,真氣如汪洋驚濤般的粉碎了幾名中三品武者的軀體,腳下飛旋,身形一轉間,羅鳴體內再度激射出一道道熾盛虹光的擊穿了幾名中三品武者的要害處。
不一會的,村子裡血流成河,堆屍如山,羅鳴走到了一處堆滿稻草的草棚前,掌勁一轟,稻草悉數燃燒成灰,袒露出一群躲在草棚後的無辜幼童。
山坡上本就看不慣羅鳴殘殺無辜稚童的楚瑛,抿著嘴唇,朝方平投去了目光。
“聖母心腸要不得。”
方平不想出手,這村子無疑是與天生教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
“女娃娃心善,可這些孩子都是天生教的藥童,自小被天生教喂以秘藥,長大了之後就會成為天生教禍亂四方的刀,即便救下,離開了天生教秘藥,他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白山感嘆的說出了一件讓人駭然的事實。
“前輩教導的是,只是這羅鳴……殺性很重,是修煉了特殊功法所導致的嗎?”方平注意到,殺意高漲後的羅鳴,如一頭猙獰醜陋,癲狂瘋魔的野狗,和其平靜時的翩翩公子狀,就不像是一個人,方平進入到戰鬥狀態後也會產生變化,可心境不會變。
“觀察力很敏銳嘛,這都給你看出來了。”白山語氣散發出鄙夷的道:“這也是老夫厭惡世家子弟的一大因素,凡是世家子弟,骨子裡多少都有些瘋魔,興許是世家族內通婚的緣故,他們覺得與外族結合會玷汙自身血脈。”
方平恍然大悟。
忽然,一己之力滅了整座村子,雙手沾滿了鮮血,一臉癲狂瘋魔還未退卻的羅鳴,酣暢淋漓,笑聲滿足的走路回來,落入到方平眼裡去,就和一頭吃飽了肚子的野獸,飲夠了鮮血的妖魔沒多大分別。
“鬧夠了嗎,也不知道留下一兩個活口。”白山出聲訓斥道。
“村子裡那些入品武者,絕對都是天生教分壇的逆賊,這就足以說明那天生教分壇就在不遠了,留不留活口都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給我一個時辰,本公子為你找出天生教分壇的位置。”羅鳴身形如風的消失在原地,一點面子不給老人家。
方平瞟了眼面色溫吞的白山,心想道:年紀大的老同志,一般都是很記仇的,希望老同志爭口氣,別因為對方是世家子弟,就忍氣吞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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