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了三十三層天？”
剛剛滅掉一處被異族佔領的高階秘地的老天師，伸手抹掉嘴角一絲血跡，斜睨找上門來的宋煜，似笑非笑地道：“你在想屁吃？”
這位活祖宗說話那叫一個不客氣。
偏偏宋煜還不能和他生氣。
就算他是道祖親傳弟子，輩分在當世高到嚇死個人，面對這位跟道祖同輩的“老神仙”，那也是不折不扣的晚輩。
“做不到嗎？”宋煜問。
老天師呸了兩口血沫出來，一屁股坐在石頭上，示意宋煜也坐過來。
“一點希望都沒有嗎？”宋煜有些失落地問道。
莫名雖然談不上當世最強，但卻被一隻手輕鬆捏爆，即便當時死的不是他的全部……也足以說明那東西的強大。
老天師沒好氣地道：“看啥看？那個時候我和道祖都已經是靈級！連那裡的表層都扛不住，只遠遠看了一眼就走了。”
道祖曾去過那裡，老天師……也曾去過，不過都只是在外圍轉了一圈就走了。
聽說宋煜生出過前往歸墟歷練想法後，宋廣祁倒是沒有那麼明顯的反對，只是嘆了口氣，拍了拍兒子肩膀。
拿出個酒葫蘆，咕咚咕咚灌了兩口，這才接著說道：“如果能以我們這代人的犧牲，換取下一個紀元的太平，我想，也是值得的。”
並未帶回到世俗凡間的家。
宋煜看向老天師。
“那就換不來，左右無量劫至，所有人都難逃一死。”李道長灑脫地道。
宋煜看著他問道：“師兄你就別跟我打啞謎了，說吧，什麼地方？”
老天師：“本紀元開天闢地第一批修行者，靈級巔峰，生平斬過無數妖魔鬼怪魑魅魍魎，說是當世最強生靈之一，沒人有意見吧？”
說到這，他目光愈發柔和，笑著道：“你確實是我見過的天賦最強之人，絲毫不遜色我們這批先賢中的任何一人，可留給你的時間太少了，讓你現在踏入到靈級，也沒希望。”
對此，李清瑤的建議是乾脆還用高靈好了。
老天師道：“我已經很強了！”
但無論陳婉還是喻家姐妹，都沒對兩人是哥姐這件事情有任何爭議。
就當那是一場滅世天災好了。
造化烘爐？
像是有種血脈壓制。
但太危險了！
以完全體過去，就是不能留下任何分身。
想要留一道分身跟老婆們造娃都不行。
太危險！”
“老天師，宋煜其實說得沒錯，劈了那玩意兒，不要所謂的永恆之地，未必不是破局之道！”
可在無量劫到來前死了，連個後人都沒留，那叫什麼事兒？
她本就因為宋爸前往三十三層天接那些女人和孩子而有些不太開心，聽到宋煜這話，直接就怒了。
老天師呵了一聲：“但就在剛剛，我幹掉那個異族老不死的時候，也會受傷，甚至如果沒有你趕來時補的那一劍，傷勢可能會更重一點……”
心情本就不是很好的南宮“太后”聞聽此言，當場就炸毛了。
宋廣祁從三十三層天世界帶回了一眾紅顏知己和三個寶貝女兒。
這期間眾女也遇到過一些，都不是很滿意，挑挑揀揀，都沒著急。
宋煜道：“媽，這事兒跟師兄沒關係，他也沒那麼心繫蒼生……是我問老天師，他正好趕上……”
老天師：“只要你能在那裡活下來，你就已經超越靈級了，但是否能夠突破到更高境界，以及能夠劈開三十三層天世界，依然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