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那邊站穩腳跟，大道物質是基礎，不增不減不死不滅，那是指那個世界本身！
一旦發生戰爭，聖隕帝滅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不過位置一共就那些。
天道規則所限。
所有生靈都想成為三靈九韻……因為從古至今，無數個紀元過去，只聽說過聖隕帝滅，卻從未見靈死韻亡。
而我們背後，就是其中一尊妖帝！”
師嫻語出驚人，李清瑤和師雪仙都被震撼到，感覺不可思議。
“為了能夠往上走，萬族生靈都在爭渡，努力尋找機會，因為我們屬於妖族，所以把人變成工蜂，把大世界變成蜂巢，對我們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
只是我本體是特殊生命，又以人類姿態存活於這個世間，從身份上來說，我對自己是人的認同度遠高於妖。
可背後畢竟是妖帝，我們也只能聽命行事。
這次的任務，我們完成不夠好，回去以後大機率沒有獎勵，不懲罰我們就不錯了。
所以宋煜，我今日對你坦言這麼多，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若有機會再見。
我們不是敵人。
不求你出手相助，但也不要因我倒黴……
而發笑。”
這種世界，在師嫻和李普眼中都如同窮鄉僻壤的山溝溝，只不過是因為有“礦”，才會吸引到他們。
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對他們來說都如同過眼雲煙，幾乎不會放在心上。
更不要說三十三層天那些更高階的生靈。
“這世界本質就是弱肉強食，而生靈並不會徹底死去，如今你們應該也已經明白，縱然魂飛魄散真靈也會永存，時間久了……你們也會沒那麼在意肉體的生死。”
師嫻有些感慨的道。
宋煜點點頭，不同層級的生靈眼中，對生命的認知和價值觀肯定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把師嫻跟李普看做是人，冷酷無情，心狠手辣，血腥殘忍！
那麼他們的行為是不可原諒的。
可如果把他們看做是跟福娃一樣的特殊生命體，那麼他們這麼做，似乎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畢竟在福娃眼中，那些“低智商”的禁區主宰者，也都只是食物。
哪怕跟在宋煜身邊多年，和黃衣女子等幾個至尊級生命體都從身體到靈魂越來越像人，但從本質上來說，他們親近的，也無非是宋煜和宋煜身邊的人。
對雲海神國的生靈友善，那是他們心裡非常清楚，雲海神國是宋煜的！
真要去到別的地方，未必會如此。
有人性也不行！
即便後天教育再好，時間久了，經歷得多了，終究還是會藏起曾經嚮往的情緒，跟九姓那些至尊一樣，變得愈發冷漠自私。
宋煜起身對師嫻拱手一拜：“感謝岳母大人今日指點，希望我們可以攜手度過這次異族動亂危機。”
師雪仙突然開口問了句：“媽，異族也是三十三層天萬族之一嗎？”
這一聲媽，讓師嫻有些動容。
說起來她對這個女兒傾注的感情，其實多於養了兩世的李清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