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至尊頓時住口不語，心中打定主意，如果誰想讓他把張家道場讓出去，他肯定不會答應，大不了魚死網破！
師嫻看向宋煜，面容平靜，語氣也很溫柔：“沒問題的話，就簽訂契約吧！我之所以親自過來，主要是想見雪寶跟瑤寶，接下來的異族動亂結果如何還不知道，說不定再也見不到了呢。”
張至尊忍不住問道：“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不走？又不是沒機會！”
師嫻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說過，不想看著這個世界被異族徹底糟蹋？怎麼著，你想走？”
張至尊道：“能走為什麼不走？異族動亂如此恐怖，雖然上個紀元留下來的記載很少，只有隻言片語，但這種大劫根本不是至尊這個境界能擋住的……”
師嫻有些同情地看了眼宋煜：“看吧，就這種玩意兒，你還不如把他徹底變成沒有自我思想的工蜂呢！當成一把刀就行了，人族最高階戰力都這樣，呵……你現在還覺得是我錯了嗎？”
宋煜搖搖頭，說道：“不是誰都這麼沒種，岳母大人既然在紅塵中歷練過多年，自然應該明白，人族從來不缺少英雄。”
師嫻幽幽道：“但不包括大世界這群米蟲。”
宋煜反駁了一句：“張至尊這種終究是少數，大世界也一樣英雄輩出，不過是九姓太過腐朽，高層差了點。”
兩人就這樣當著眾人肆無忌憚的討論，張至尊坐立不安，放在腿上的一雙手攥了又松，眸光閃爍，很想試試，可最終還是不敢。
這時宋煜精神識海中傳來師嫻的思感——
“你壓根就沒控制這群人吧？”
“何以見得？”
宋煜用思感回了一句。
“感覺！”師嫻說道：“我對道宮傳承談不上有多深的瞭解，跟你更是沒怎麼正面接觸過，但我有種直覺，你是個非常驕傲的人，跟我和李普不是一路，我們為了成功不擇手段，而你應該不屑做這種事。”
宋煜回道：“那可不好說。”
師嫻沒有再說什麼，看著宋煜：“簽約吧。”
雙方在思感層面上的交流，其實也是一種另類的交鋒。
包括這份契約。
根本沒有多大意義。
師嫻知道，她也知道宋煜知道。
但在眼下這種時候，雙方必須得有這樣一份契約。
如果都在異族動亂中死去，那沒什麼好說的；但如果大家扛過去了，到時候就看誰的底蘊更強了。
就像宋煜看不上師嫻手中那些底牌一樣，師嫻同樣鄙視宋煜身旁這群各懷鬼胎的至尊。
一切都等這場大戰結束再說吧。
宋煜也沒猶豫，在這份契約之上，留下自己精神印記。
這種至尊層級的契約一旦建立，相當於在大道層面留下記錄。
想要毀約也簡單，雙方都離開這界就沒事了。
只要在這界，就得遵守。
但師嫻擬定的這份契約實在太簡單了……漏洞無數，給雙方都留了足夠的餘地。
這只是雙方目前需要的一個臺階，一種默契。
師嫻站起身，看著宋煜道：“你要哪四個道場，最好快點定下來，這個你們自己商量，商量完了告訴我一聲。好了，現在帶我去見見她們吧。”
一群至尊，面色難看地坐在那裡，對這強勢無匹的可怕女人，心中充滿恨意，像張至尊、趙至尊和古至尊這種，甚至連帶著對宋煜也恨上了。
他們默默檢查自身元神和真靈，試圖找到被宋煜“操控”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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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