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滿頭黑線，心說這都什麼鬼？
“你之前的幾個孩子難道不是從你肚子裡生出來的？”
“當然不是啦，那時候我們還沒有那麼像人，就算想也沒有這個能力。”師嫻微笑解釋：“試管嬰兒，是不是更方便你的理解？”
宋煜愣了下，點點頭。
時隔多年，除了瑤寶之外，終於又見到一個懂得地球的人。
師嫻看上去明顯有些興奮，說道：“雪寶跟瑤寶的失敗，我有認真反思過，你們這種高靈中的高靈，可能就得透過母體孕育，生下來後才會跟父母形成那種神秘的紐帶！就比如說你，宋煜，你現在是不是依然十分懷念遠在地球的父母雙親？但凡有機會，就一定會把他們接到身邊盡孝道，對吧？”
宋煜這道分身中的分身來之前想過很多種預案，唯獨沒有現在這種。
從師嫻的表現中來看，她似乎根本沒有想過他們兩口子的自私舉動，給師雪仙和李清瑤帶來多大傷害，很像是那種無情冷酷的科學家。
李普在一旁說道：“人類情緒很神奇，我曾嘗試斬出一些情緒凝聚分身，發現每種情緒凝聚出的分身性格都不一樣，同樣一件事，不同的分身去處理，結果也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人類就是一種被情緒左右的生物。”
師嫻道：“但有情緒才會變得更強大，我研究過很多燃燒氣血、神魂甚至大道提升戰力的功法，發現一個共通點，驅動這些功法的本源就是情緒！”
趙凱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的，一頭霧水。
第一次真正意義接觸這對夫妻的宋煜則瞬間明白了很多過去想不通的問題。
哪怕他們再怎麼像人，也都不是人！
這並不是在罵人，他們的行為舉止，所作所為，都不能按照人類的價值觀去衡量。
師嫻此時意識到有些過於興奮，於是收斂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知道你是高靈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得不離開仙界，所以真的很遺憾，早知道這樣，應該帶著你和瑤寶一起去仙界，如果沒有阻止你們，你們會不會心甘情願留在我們身邊？”
宋煜想了想：“像那些工蜂一樣？”
師嫻溫柔一笑：“未必哦，其實關於高靈的培養，我們也一直是在摸索當中，否則也不會出現雪寶、瑤寶相繼離我而去的情況了。”
宋煜隨手凝聚起來幾張椅子，說道：“坐下說吧。”
師嫻微微一笑，又憑空凝聚出桌子和茶壺，聲音軟軟糯糯，柔柔說道：“媽媽親手給你泡茶！”
宋煜：“……”
滿肚子槽點不知應該怎麼吐。
即便是關係決裂的養母，從輩分上來說，她和李普也確實是他長輩。
只是師嫻這句媽媽，明顯不是那個意思，那條道怎麼走他都不樂意，不過這種時候，也沒必要跟她翻臉。
畢竟他是來打探訊息的。
師嫻一邊嫻熟的泡茶，一邊幽幽說道：“我跟夫君原本是一個人，自無盡幽暗混沌中醒來，被養在玉函裡面，沒有情緒，也無思想，不知過去多少歲月，才終於見到外面世界的模樣，不過那時候的我們，就跟生命禁區裡面的那些特殊生靈一樣，屬於簡單生命體。
沒有人教我們任何東西，也沒人告訴我們應該做什麼，就這樣渡過漫長歲月，終於有一天，出現了一個人，或許是人吧，反正是人形的。
他告訴我們，應該努力去進化自身的思維，讓思想變得豐富起來。
想要成功，就必須去世間進行歷練。
於是我們便離開了那個玉函，也離開了那個人，那時候我們是一體的，沒有任何功法，行事全憑本能。
終於有一天，在一個世界裡面，我們遇到一個人，他叫李復，是李氏前任家主的兒子。”
宋煜愣了一下，問道：“遊戲人間那位？”他之前曾聽瑤寶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