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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家別院,李朝恩命人做了幾道精美菜餚,又送上兩壺溫好的酒。
“都餓了吧?之前官家在那,他不說吃東西,大家就只能喝茶,沒法子,得順著他來。”
儘管已經猜到那散發紅衣青年身份,可聽李朝恩親口證實,宋煜還是有點不可思議。
“那真是官家?”
李朝恩點點頭:“官家駐顏有術,看著很年輕的。”
宋煜一臉無語,感覺很魔幻,自己才來臨安第二天,居然就見到了官家?
可不知為什麼,他絲毫沒有榮幸感覺。
唯有無盡的後怕。
之前就出了一身冷汗的後背,這會兒依然還是溼噠噠的。
那可是一國之君,但凡哪句話說錯,必然後患無窮。
你說你一官家,後宮佳麗三千,沒事兒逛什麼青樓啊?咋的家花不如野花香唄?
然後自己那會兒好像還他麼挺放鬆……
但劍靈直到現在都沒解開對他靈力的封印!
“其實沒什麼,官家想見你,是因為咱家經常在他面前誇你,”李朝恩看著宋煜,“所以他對伱很好奇,也很欣賞,若不是擔心引起群臣非議,甚至能直接給你個官做……”
“你也不負眾望,今晚這番考驗算是過關了,回頭針對你的那些人,會收斂很多,至少不敢再像你來的路上這樣。”
宋煜道了一聲慚愧。
“關於齊王,你的回答也很好,就應該這樣,官家其實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懂,但你實話實說,他就特別開心!”李朝恩微笑著道。
宋煜主動起身給李朝恩和蕭晴把酒倒上,然後端起酒杯,認真說道:“大總管念及舊情,那是您品德高尚知感恩。但我何德何能?您能如此重視愛護我這晚輩,既是我的榮幸,也是我上進的動力,晚輩敬您一杯!”
李朝恩端起酒杯,笑容溫和:“坐下說,你既然說了自己是晚輩,那就記住,你和晴兒都是我最親近的晚輩,從今往後,你們就在我身邊,我會護著你們。”
宋煜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才坐下。
李朝恩示意宋煜吃菜,還專門給宋煜夾了一大塊清蒸鱖魚。
隨後主動談起宋煜這一路的遭遇。
“看重你的訊息,確實是咱家自己說出去的,但這事兒吧,咱家也多少有些意外,一整條寒江水道的綠林人士都已被那邊或直接、或間接給收編了,嘿,不得不說,也算有幾分本事。”
“不過這次叫咱家一個引蛇出洞都給引出來,由暗到明,也就不足為慮了。”
“朝堂上的那些蠅營狗苟你不用去擔心,有咱家在前面為你擋風遮雨,淋不到你。接下來你就好生待在監妖司,在拿到鍛體丹,真正擁有自保能力前,哪兒都不要去!”
“朝雲和我說了你的情況,也說了那十萬貫錢的事,那錢,你自己留著,畢竟這邊也有十幾口人要養,咱不過那種委屈巴巴的日子。”
“宅子你就先住著,免得他跑來跟我抱怨,老東西擔心死後沒人給他燒紙送錢……之前眼光高,誰都看不上,好容易看你順眼,咱也不能攔著,給你什麼,你安心收著便是。”
聽著眼前這位權傾朝野的大宦官如同家中長輩,輕言細語的提點和交代,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宋煜又接連敬了幾杯酒,說出了一些自己的打算。
“我想將雲海武館開到臨安這邊,未來讓它開枝散葉到各地,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它名義上是武館,實際卻成為官辦的武校,由官家……亦或是官家指定的人,來做這個大祭酒……您看如何?”
李朝恩在宋煜開始說的時候,微微皺眉,似乎感覺荒謬。
不過隨著宋煜的話語,他一雙眼也逐漸亮了起來,放下手中筷子,有些驚訝的道:“你這很敢想啊!”
宋煜不好意思的道:“就是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原本只想著把武館生意經營到趙國各地,形成一個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