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兩個男人坐在屋頂上喝酒,他們只是默默喝著酒,也沒有人說話……
良久,白玉樓將喝空的啤酒罐拋到屋下,桄榔一聲,說道:“我小時候,每次做錯了事,就會爬到這裡躲起來,大家都找不到我。”
“這裡挺高的,大家是怕找到你,你急了會往下跳。”
“(¬¬”
白鹿調侃了親爹一句後,微笑道:“祖父心臟不好,你就不要經常嚇他了。”
白玉樓看了一眼身旁面色如水的白鹿,感慨道: “你真的長大了。”
“人都會長大。”
“去祭拜過你伯父伯母兄長了嗎?”
白鹿點頭:“去過了。”
白玉樓重重地拍了一下兒子的肩,欣慰的道:“以後白家就交給你了,你爹我自由隨性慣了,領地裡的政務軍務我看了就頭疼。”
“你呢?”
“如果不是為了漠兒,我根本不會回來。”
“你又想逃?”
“不是逃。”白玉樓羞憤的道:“我也有自己的事想做。”
白鹿忽然說道:“我見過外公,也見過舅舅了。”
白玉樓沉默了一會兒,目露一絲譏諷:“他們肯承認你了?”
白鹿幽幽的道:“血終究濃於水,我們都是家人,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事,畢竟已經過去十八年了,時間會沖淡一切。”
“也許吧!”
白鹿雲淡風輕的道:“她在西非。”
白玉樓神色一變,攥緊了拳頭,壓著自己的情緒,沉聲問道:“她回過家?”
“沒有。”白鹿搖搖頭:“十八年來,她一直杳無音訊,外公舅舅也只知道她在西非,但西非那麼多個國家,又兵荒馬亂,想找一個人很難。”
白玉樓深沉的道:“我只是覺得她虧欠你太多了,我想當面問她,為什麼十八年來對你不聞不問。”
“有必要嗎?”
“有。”
“這已經成為你的心結了。”
“是的。”
白鹿淡淡的道:“祖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他已經承受過失去伯父伯母兄長的打擊,你不能再讓他每天為你提心吊膽了,如果你想去找她,那就帶上足夠多護衛,也讓祖父在家稍微安心一點。”
“我習慣獨來獨往了,不喜歡去到哪都一堆護衛跟在身邊。”
“只要你答應我,以後身邊帶著護衛,我會幫你解決婚約。”
“怎麼解決?”
“我自有辦法。”白鹿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白玉樓喝了一口酒:“不記得了。”
“名字都記不得?你也太不放在心上了吧?”
白玉樓一言不發,拿出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面是一個金髮白人美少婦,迎面撲來一股聖潔的氣息,胸懷異常寬廣,這是一張封面簡介相片,下面有一段華文簡介,她的名字叫波洛克薩妮·弗吉爾·曼達·露西婭·波克萊門特·珀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