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曖日和的下午,流風一護手扶著額頭,靜靜地坐在流風劍道總館的別墅書房裡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敲門的聲音,他抬起了頭
蒙面黑衣武士進門後,單膝跪地:“少爺,我回來了。”
“起來說話。”
“是。”
蒙面黑衣武士站起來後,流風一護淡淡的問道:“鬼月,殺手都派出去了嗎?”
“三十名白衣武士,我讓他們偽裝成了旅行團,全都派上山了。”
“你吩咐他們了嗎?儘量要活的。”
“我已經吩咐過了。”
流風一護喪氣的道:“不過,我並不期待他們能抓活的回來,能弄一個死的回來,我已經非常滿意了,你覺得他們三十個人足夠刺殺白鹿了嗎?”
鬼月底氣不足的道:“白鹿是一個非常狡詐的小鬼,即便他身邊現在只有七名護衛,三十名白衣武士還是少了一點。”
流風一護有點鬱悶:“白鹿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這段時間叔父抽我們的人去鎮壓月讀組,我手裡缺人的時候來到天照,我想盛情款待客人一番都不行。”
“大小姐手下倒是有大批高手,但她肯定不會借給我們。”
流風一護憤慨的道:“如果不是那個臭丫頭從中作梗,我已經將十方給騙出去了。”
鬼月陰冷的道:“十方斬月是您父親的心腹,可是卻一直不肯歸順我們,即便我們架空了他,他手中的力量依然不容小覷,現在看來他似乎更傾向於歸順大小姐。”
“我已經看出來了。”
“大小姐自幼離家執行議長大人給她的任務,她跟十方斬月應該並不是太親近,我想不明白為何十方斬月更傾向於歸順她?”
流風一護無奈的道:“十方畢竟是她的劍術老師。”
鬼月看了一下時間,幽幽的道:“我派出去的白衣武士應該差不多到山上了,但我有一點不放心。”
“我一直認為白鹿是個心腹大患,一定要儘快剷除,但叔父更在意月讀組。”流風一護也有點一籌莫展:“如果錯失了刺殺這個小鬼的好機會,下次想殺他可能就不太容易了。”
“遠的不說,只要白鹿一回櫻花學院,我們都不好下手了,因此我們只有兩天時間。”鬼月長嘆了一口氣道:“議長大人是一個無比虔誠的神徒,所以我們不能派人去學校裡殺人,我們天照的學校全都有智慧之神在守護,若是讓議長大人知道我們在擁有神靈庇護的學院裡開殺戒,他不會輕饒我們。”
流風一護點點頭:“雖然我不介意瀆神,但我不想讓叔父生氣。”
“白鹿已經在我們眼皮底下安然無恙的過了一個星期。”鬼月搖搖頭:“若讓我們的盟友們知道,我們之所以不動手,竟是因為害怕瀆神而不敢輕舉妄動,不知道這會不會成為一個笑話?”
流風一護自我安慰道:“往好的方面想,我們讓白鹿安逸了一個星期,這可能會讓他降低一點警戒。”
“也許吧。”
流風一護也不太自信:“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相信這三十名殺手,然後等他們的好訊息。”
“我們除了等也沒有別的事可以做了。”鬼月想了想,說道:“現在真的是一個除掉白鹿的好機會,不如我們向盟友借一批高手,您覺得如何?”
流風一護冷哼,沉聲道:“白鹿主動送上了門,我們卻要借刀殺人,這豈不是顯得我們很無能?我們流風一族的臉面以後還往哪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