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李行周將樸景泰叫到了隱密處。
“你趁夜騎上馬趕緊去幷州,將這封信當面交給桓彥範!”
李行周將一封寫好的信裝進竹筒裡泥封好了,交給樸景泰。
“鄯侯,我走了,你怎麼辦?”
樸景泰急了。
“這些人表面上服你,未必是真心!萬一鬧個亂子,那豈不完蛋了?”
“如果真的亂了,你在這裡也不起多大作用。”
李行周在他耳邊小聲道。
“趁夜跑官道,越快越好!務必要儘快見到桓彥範,請他派出人馬來接引我們!這裡有三四百名百姓,還有兩百殘兵。六七百多條人命,其中有很多帶傷急需治療的,片刻不容耽誤!”
“要不你去送信,我來帶這些人走?”
樸景泰急道。
“放屁!”
李行周惱火的道。
“我一走,這些殘兵隨時都有可能叛亂,你能鎮得住?”
“我有大陌刀!”
“陌你大爺!”
李行周更加惱火了,抬手就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
“別廢話了,趕緊走!我和這六七百人的性命,可是全牽掛在你身上了!”
“……”
樸景泰愣了一愣。
“鄯侯,你可千萬要挺住,等我帶兵回來接引你!”
李行周點了點頭。
“我會帶人去那個村子稍事安頓,那裡好歹有些村民留下來的莊稼和房子。你若是帶人來找我,定要分一隊人馬去那個村子!”
樸景泰突然一個熊抱將李行周緊緊抱住,嗚嗚的悶聲哭了起來。
“鄯侯,你可不能死哇!”
“撒……手!你個蠢貨,快鬆手,你勒死我了!”
天亮了,李行周集合人馬,派了一火人用軍刀在前砍伐開道。
然後抬起傷員護送百姓,在崎嶇的密林中前行。
方鵬帶著幾個人來質問李行周,你的護衛呢?
李行周說道。
“我讓他連夜騎著馬跑官道,去給桓彥範送信了。讓他儘快派兵來接引我們!”
“為何不讓我們知道?”
方鵬說道。
“莫非鄯侯,暗中有著別的企圖?”
李行周嘆息了一聲。
“我若當真是有別的企圖,昨晚就和他一起騎著馬開溜了,還會留在這裡和你們一起受苦?”
一句話,說得方鵬等人啞口無言。
李行周繼續道。
“我知道,我若是派人騎馬去送信,會有人爭先恐後一片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