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那個王伯元是地方軍府的副長官果毅都尉,親自帶兵駐防大都督府,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便利。”
“但是他再如何膽大妄為,也沒那個膽子在朝廷十萬王師的眼皮底下鬧什麼兵變。”
“除非,他覺得自己有能力控制這支王師!”
李白獅眉頭一擰。
“事實證明,他不能!”
“沒錯,敬暉殺他就如同殺一隻雞一樣,果斷的就把他當作亂臣賊子來砍了,一點心裡負擔也沒有!”
李行周說道。
“那麼我們回頭再想一想,這個王伯元難道就真的不怕死嗎?他憑什麼有那個膽量,敢去給敬暉假傳軍令?”
阿保機想了一想,說道。
“他那一紙軍令偽造得很像,筆跡都像是是幷州長史李渾瑊的親筆。”
“當然,那肯定是建安王武攸宜偽造的。”
“軍令上寫著緊急召請敬暉進大都督商議重大軍機!”
“我看未必!”
李行周微然一笑,說道。
“那一紙偽軍令,根本就是真軍令!”
“什、什麼?”
阿保機很是一愣,沒回過神來。
“你想一想,如果不是真的軍令,那個王伯元敢那麼不怕死的跑去見敬暉嗎?”
“如果他和建安王武攸宜真的是在兵變奪權妄圖謀反。”
“以敬暉的立場、身份和地位。”
“他怎麼可能聽憑建安王武攸宜和王伯元這樣的小角色擺佈?”
李行周說道。
“所以,這個王伯元拿的,絕對是真軍令。”
“絕對是出自李渾瑊之親筆、由幷州大都督府正式發出的調兵譴將的軍令!”
“若非如此,他根本不敢跑去見敬暉!”
“那、那個幷州長史李渾瑊不是死了嗎?”
李白獅很驚詫的插了一句。
李行周冷冷的一笑。
“你們有誰見到李渾瑊的屍體嗎?”
阿保機恍然一怔。
“鄯侯是在懷疑,李渾瑊根本就沒死?根本就是他在背後掌控一切?”
“這才是最壞的局面!”
李行周的表情變得非常的嚴肅,說道。
......
“李長史剛剛從鬼門關轉回來,就剩最後一口吊著。”
“老夫在給他行針,萬一被你吵到扎錯了穴,命就沒了!”
張九齡的心裡恍然一驚,李長史?
李渾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