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和樸景泰坐到一起吃肉喝酒,別打擾我和燕順商量!”
李行周真是沒好氣了。
李白獅愣了一愣,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像頭野豬似的在那裡海吃海喝的樸景泰,訕訕道。
“我就站這兒吧,我不插嘴就是了。”
李行周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李白獅就這性子,性烈如火單刀直入,要不是那處特別偉大,真懷疑她是個烈酒快刀殺人如麻的江湖俠客!……
好吧,這貌似不衝突,她完全可以是俠女!
李行周下意識的瞟了一眼李白獅的胸前,心中感覺怪怪的。
難道是因為在軍營裡當了一個多月的和尚,我變得特別飢渴了?
“鄯侯,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
燕順上前來一步將李行周請到一旁,小聲問道。
燕順很謹慎,他甚至不願意讓李白獅和樸景泰聽到接下來的話。
倒不是信不過他們,而是這兩人的性格都是一樣的耿直口快。
萬一什麼時候不小心說漏嘴,可就壞事了。
李行周擰眉沉思了片刻,說道。
“不知道李渾瑊是否已經把我寫的那份軍報給銷燬了?如果還在,能找來最好。那將是一件重要的證據!”
“我去試試。”
燕順點點頭。
李行周再度沉思了片刻,說道。
“在洛陽對付武攸宜,小事一樁。但到了幷州,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首先這裡是李渾瑊的地盤,他手握權柄隻手遮天。”
“就拿這一次的事情來說,如果我真的死在了亂軍之中,誰都怪不了他。這一手陽謀使得出神入化爐火純青,真是不容小覷。”
“好在天理昭昭,我李某人居然活著回了幷州,樸景泰也被救了出來。”
“我想,現在李渾瑊與武攸宜一定有點恐慌,會把尾巴緊緊的夾住,然後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如果能夠找到我寫的那份軍報,就有了直接的證據可以指證李渾瑊私扣馳報隱瞞軍情、公報私仇陷害軍民!......如果他早一點發兵北上施救,無論是百姓還是士兵都少死很多!這就是他的罪!”
“鄯侯是想彈劾他?”
“沒錯!”
李行周說道。
“對付李渾瑊這樣的封疆大吏,只能用律法公道這樣的陽謀來對付,一定要證據確鑿有力,爭取一本參倒他!如若不能一擊必中,打蛇不成反被蛇咬!”
燕順笑了一笑。
“看來我這次,還不小心辦了一件足以驚動朝堂的大事啊!”
“不是一般的大。”
李行周點了點頭,說、
“如果辦成,李渾瑊與建安王武攸宜都將倒臺”
“可是這次北伐,黑齒將軍是最高統帥,但是李渾瑊主管一切軍中內務與後勤,他手裡握著軍法與全軍將士的胃。”
“所以,在戰爭結束之前還不能動他。否則我們內部一亂,得好處的反倒是突厥人。
“再如何爭鬥,我們不能突破了這條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