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道是否傷著?”
那人的聲音傳到拓跋繼琴的耳朵裡變得熟悉而陌生。
“幸虧李大將軍武藝了得,轉眼工夫就除掉了屋頂上下來的半數刺客,”
“否則護衛恐怕抵擋不住。”
一個年輕大將軍的聲音道。
“能夠調動如此多刺客孤注一擲,絕非普通人所為,最大的嫌疑應是吐蕃人。”
“大將軍在党項大寨的訊息被洩露,被吐蕃人知道了。”
“大將軍如果在党項大寨身故,獲利最大的自然是吐蕃人。”
李行周說道。
“王參軍所言即是,不過真相尚需思禮兄查實才能斷定。”
拓拔赤辭道。
“刺客死傷殆盡,現在倒不會再有事。”
“咱們可不能栽在同一個地方,留心一點總歸不是壞事。”
拓拔赤辭道:“如此也好。”
屏風外頭的人們說了一陣話便走了,然後傳來了“沙沙”拉動屍體的聲音。
不一會嵬名道也走進屋子來,看了一眼拓跋繼琴道。
“別怕,沒事兒啦,你換身衣服。”
拓跋繼琴呆呆地看著擱在旁邊的那個紙表的燈籠。
上面還寫著三個大字“左翊衛”。
是剛才李行周的一個部將提進來的。
現在燈籠還在……
它彷彿在這裡放了很久一樣,人總是有錯覺。
嵬名道見狀有些尷尬地說道。
“起先實在出人意料,那些刺客是衝我來的,和你沒什麼關係……”
藉口、解釋,如此蒼白。
拓拔赤辭摸了摸腦袋上的小辮子,又說。
“這會兒我也有些後悔,刀箭無眼,要是誤傷了你,那可真是......”
拓跋繼琴漸漸緩過神來,露出一個笑容道。
“沒關係,現在不是沒事嗎?”
“這樣就好,早些休息吧。”
嵬名道見拓跋繼琴仍然緊緊抱著一件大衣,又說道。
“還抱著那東西作甚?”
拓跋繼琴心道。
要是被他看見我一胸的血跡,會不會被猜出和李行周擁抱過?
屋子裡並未進來刺客,血除了在李行周身上染上,還能是怎麼回事?
嵬名道相貌俊朗,身高六尺,面容俊美,面板有些白靜。
臉上還帶著一絲痴迷的笑容。
相信沒有一個女孩子會拒絕一個這樣的男人。
因為這個男人真的很帥,而且也很有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