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沒有去跑步,反而是緩緩坐回椅上。
他伸手在空中一舞,便有幾人以他為馬首,大刀闊斧,氣定河山地坐了下去。
想要給人群前的柿子無言的難堪。
沉默壓抑緊張的十秒鐘之後,沒有人回答柿子重複第二遍的問題。
他看了一眼零散坐在椅上的紈絝軍人們。
回頭對王行儉輕聲說了一句話。
王行儉那雙柔順的眉剎那間挑了起來。
若春日飛花,柔漫之中夾著絲絲生澀與凝重。
聽到柿子的吩咐,即使是冷戾如他也覺得有些吃驚與困難。
那些大人物們的怒火,他們只不過是很普通的一些軍人,怎能抵抗……
王行儉臉色陰晴不定,越發深切地感受到,這個叫柿子的男人,並不是那種表面上的輕浮……
他知道這是一個投名狀。
不這麼做的話,永遠走不進李行周小圈子的核心。
所以他緩緩走上前去。
紈絝軍人們表情冷漠地坐在椅中,羞辱著柿子的命令。
然而看著越來越近的那名秀氣男人,似乎能夠感受到一股驚慄的氣息正在瀰漫。
眾人不禁心頭略感惘然驚慌。
王難得認識王行儉,起身問道。
“你想做什麼?”
王行儉沉默著走上前去,從袖子露出一把秀氣的匕首。
毫無預兆,全無預警。
那把秀氣的匕首掠過一道麗光,割裂空氣,輕輕鬆鬆地插入王難得的右肩。
撲哧一聲,鮮血飆起。
……
……
王難得沒有呼痛。
面色慘白的他,愕然看著右肩上那把秀氣的匕首。
似乎被這荒謬的畫面震撼的不知如何言語。
有人敢插我?
有人插了我?
居然……有人真的敢來插我?
一聲慘嚎響起,紈絝軍人們臉色慘白看著倒在地上的王難得,渾身顫抖。
有馬燧趕緊衝了過去,把王難得抱在了懷裡。
同時回首憤怒地盯著王行儉和柿子,尖聲叫嚷到。
“你們瘋了?”
“不聽命令,你們去前線也是一個死字。”
柿子望著正在流血的王難得,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