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黑盔黑甲的鐵血騎隊,正從遠方急奔而來,若狂流奔瀉,搖動出一片風火雷霆之勢。
鐵蹄擊踏地面,轟聲隆隆,大地為之顫抖,就象是地震到來前的先兆。
騎隊在河州城的街道呼嘯而過。
每一名戰士的臉上都寫滿了生死歲月的滄桑,而現在,更多了一份憤怒**。
這股憤怒,匯聚成一股滔天惡浪,直撲向城中深處,那高宅厚院的太守府。
八百名鐵血悍騎將太守府圍了個水瀉不通。
手中的彎月刺矛同時對準太守府內。
數十名名騎兵斜刺裡從隊伍中衝了出來。
三人為一縱列,左右排向。
中間赫然是一根粗壯的滾木。
馬上攻城術,是大唐軍久已有之的一種攻城手段。
以六人或八人為一隊,士兵騎在馬上,用撓鉤抓起巨木,借馬力衝刺,用來衝擊小型防禦性掩體,有極好的效果。
這種馬上攻城術對騎兵素質的要求極高,非久經訓練無法施行。
而李行周的這支部隊,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個中好手。
渾圓巨木撞在太守府的厚門之上,出蓬蓬的巨響。
兩支攻擊隊伍輪番衝擊,只幾下,大門已轟然倒塌。
還沒等裡面的人衝出來,大股的騎隊已經殺進了院子裡。
下一刻,驚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聲浪若接力的海浪,騰捲了整個太守府。
......
王元感從裡院衝出來的時候,看到這浩大氣勢,驚得臉都白了。
他現在屬於“抱病”期間,本來好好的身體,被這一嚇,到真有了幾分病人的樣子。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衝擊太守府!來人啊!!!給我把他們拿下!”
王元感大叫。
“大人不要喊了。”
樸景泰高坐馬上懶洋洋地說。
“你府上計程車兵,一共也就二十個。你整個河州城的駐防士兵,再加你組建的那一千民兵,也不到一千五百人。別說他們現在進不來,就算是進來了,你以為就憑這些個幾乎就沒上過戰場的傢伙,能和我們兄弟對抗嗎?不是我樸景泰跟你吹牛,這裡面隨便拉出三個哨的兄弟,就能正面滅掉你一千五百人的全部,還不帶有多少死傷的。”
所有計程車兵同聲嘿嘿笑了起來。
他們笑得張狂,手中的長矛卻同時對準了王元感,矛尖微微顫抖,藉著正午的太陽,反射出強烈而眩目的強光。
王元感微微眯起了眼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獨臂漢:
“你不是李行周的人嗎?哼哼,好大的膽子,左武衛竟然敢衝擊太守府,就不怕軍法懲處嗎?”
一個悠揚的聲音飄飄而來。
“誰說我們衝擊太守府了?”
騎兵隊嘩的散開,高大神駿的天鬃馬上,李行周慢悠悠地踱來。看著王元感白的臉色,李行周微微一笑:
“王大人,幾日不見,精神欠佳啊。”
王元感長吸了一口氣。
“李行周,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