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繼棒的心裡是累的,到了今日,唯一一個能和他談笑自如的就是他的妹妹拓跋繼琴了,可是拓跋繼琴卻愛上了嵬名道。
拓跋繼棒有時候很想問問拓跋繼琴,難道她不懂得嵬名道的心嘛。
嵬名道轉臉看了一眼拓跋繼棒,很輕鬆地笑道。
“拓拔,我不得不說一句,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嵬名道,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好朋友,就放了琴兒吧!”
“拓拔,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琴兒的事情是她自己選擇的,你不喜歡現在的我,並不意味著她不喜歡,說句實話,琴兒所追求的東西,你根本就不懂!”
嵬名道說完就擺擺手,大搖大擺的走開了,只留下拓跋繼棒和野利鷹王,野利鷹王摸摸額頭很不爽的說道。
“拓拔大哥,你跟哪個嵬名小狐狸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哦?”
“呵呵,鷹王,聽不懂就聽不懂吧,有時候糊塗點並不是好事情。對了,我得對你說一句,以後切不可如此莽撞了,記住,這裡是隴西大營,不是我們党項人的寨子。”
“雖然漢人不講道理,但我們不能硬來,党項已經經不起折騰了!”拓跋繼棒拍了拍野利鷹王的肩膀,認真地說道。
“可是,拓拔大哥,你不是一向對漢人不滿的嘛,怎麼現在也畏首畏腳了?”
“鷹王,你不懂,我是對漢人不滿,可是現在漢人還沒把我們逼到絕地上,所以還沒必要和漢人起衝突。”
“你要知道比起漢人來,吐蕃人更加野蠻。而且,薛訥說的不錯,拓跋氏子民為何會出現在石阻山大營,我們到現在還沒解釋清楚呢!”
“拓拔大哥,這事我問過阿爹,可是阿爹說這些人是被俘虜去的!”
野利鷹王說到此處,聲音就變小了,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這種理由。
如果拓跋氏子民真的是被俘虜的,那党項會沒有反應嗎?
“哎,算了,不談這件事了,回去後好好在營裡待著,薛訥一定會派人盯著我們的!”
拓跋繼棒苦澀的笑了笑,名義上黨項是唐軍的友軍,可事實上呢,他們這些党項子弟就是人質。
只要党項敢有異心,薛訥會毫不猶豫的對這些隴西大營裡的党項青年舉起屠刀。
“拓拔大哥,我知道了,我不會亂來的,你也多加小心,我看那些漢人將軍好像對你不懷好意啊!”
“好了,去吧,不用擔心我了,在這隴西大營裡,漢人還不會無緣無故的對我動手,薛訥不是蠢貨,他不會激起党項的怒火的!”
野利鷹王離開了,拓跋繼棒也無奈的笑了笑,朝自己的營地走去,党項和唐軍的關係實在是太微妙了,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情的好。
李行周和薛楚玉經過連夜行軍,第二天過了晌午就已經到達了石山。
李行周帶著左武衛五千人馬,而薛楚玉帶著左右將軍石頂武和郭顯統帥兩萬人馬。
這次所有人都是輕裝簡行,都沒有騎馬,在這大山裡騎馬,估計還沒雙腿走的快呢。
“彘哥兒,為兄真是佩服你了,沒想到經過一日急行之後,你手下的這些兵居然面不改色!”
薛楚玉看看左武衛的兵,再看看自己的兵,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股慚愧之色,都說李行周練兵有一套,看來所言非虛啊。
光憑這一點,薛楚玉就自愧不如。
“五將軍,我們還是少說點恭維話吧,你看這石山,真的適合隱藏大軍嘛,而且你認為吐蕃斥候會發現不了我們嗎?”